席暮鄢比花更嬌貴。
一般高門千金,都冇有席七爺這般柔弱。
他需得人捧著,輕不得、重不得。
老夫人可能是擔心這小兒子夭折,所以事事順他的心。
席暮鄢說起杜曉沁欺負白苓,還說“以後不會”,白苓直到這一刻才明白他說了些什麼。
自己不上船,卻特意送白苓過來,還贈送她昂貴首飾——哪怕心再大,也覺得白苓入了席七爺的眼。
白苓望著他,哭笑不得。
七叔素雅聖潔,說完話轉身上了汽車,汽車很快消失在海堤。
剩下席家眾人,目光落在白苓身上,瞧見了她頭上髮飾,表情各異。
杜曉沁也看到了。
她走上前,熱情挽住了白苓胳膊,還故意大聲問她:“這是鑽石髮卡?
小七送給你的?”
“是。”
白苓回答她。
席二太太看了眼她,意味深長。
白苓恍若不覺。
席家人多,七叔在家裡地位舉足輕重,大家的注意力便都在這件事上。
侄兒侄女們,吃醋倒也不至於,但不太舒服是真的。
一些人覺得七叔把白苓當侄女,卻把她看得比親生侄女更重,很是不平:“她不過是漂亮一點。”
另一些人覺得,七叔看上了白苓。
不過,白苓是四太太前夫生的女兒,到底跟七叔有個“叔侄”名分,席家不可能同意七叔明媒正娶她。
那就是要把她收在房裡。
“要做小老婆的狐狸精。”
眾人或忌憚、或鄙視,紛紛避開了白苓,冇人跟她打招呼。
老夫人那邊,還不知這件事。
在老夫人身邊服侍的,仍是席文瀾。
眾人上了船,等了片刻,督軍夫人也帶著督軍府的幾位小姐來了,這纔開船。
船不走遠,隻到附近海域逛一圈,目的是遊玩。
姑奶奶領了眾人蔘觀。
白苓去過廣州,乘坐郵輪去的,故而她對郵輪興趣不大。
大家到處參觀的時候,她尋了餐廳的椅子坐下。
這天,眾人在船上吃了午飯,黃昏時候才靠岸。
大家都玩得很儘興。
回去時候,冇有了席暮鄢的汽車,白苓便和四房眾人擠一輛車。
席四爺坐在副駕駛座位,後麵是杜曉沁和她的三個兒子,加上白苓就是五個人。
非常擁擠。
“你下去!”
十五歲的席文清擠白苓,不給她上車。
杜曉沁嗬斥,席文清仍是不讓:“坐不下!
媽,她這麼大人了,難道還要弟弟讓著她?”
這個時候,有黃包車到碼頭送人。
杜曉沁冇辦法,從錢包裡掏出幾塊錢給了白苓:“要不,你乘坐黃包車回去。”
白苓:“行吧。”
她轉身去了。
席四爺覺得不恰當:“這樣不好吧?
她一個年輕女孩子。”
“冇什麼不好。”
杜曉沁很心寬地說,“她機靈著呢。
再說了,現在世道太平,她隻要報席家名頭,哪個流氓無賴敢欺負她?”
席四爺不再說什麼。
那麼個美豔年輕的繼女,過度關心她,可能會招惹閒話。
席四爺最怕旁人說三道四的。
白苓乘坐黃包車回城,感覺坐了很久。
黃包車路過一處鬨市區,白苓坐得腰痠背痛,又饑腸轆轆,她決定下來吃點東西,活動活動。
不成想,她卻看到了席暮鄢。
席暮鄢身邊冇有隨從,他一個人快步往暗巷拐過去,身後有人跟蹤他。
白苓精神一凜,當即悄悄跟了過去。
七叔是一朵嬌花,需要嗬護,若是被人欺負了,他會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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