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裡一片漆黑。
此處並不是鬨市區,而是偏城郊的工廠區。
這個小街道之所以熱鬨,是因為工廠的人來來往往消費。
此處距離席家,還有約莫三十分鐘車程。
席家附近的街道,纔算真正鬨市區。
白苓悄悄跟著往裡跑。
拐進了暗巷,裡麵是廢棄工廠,殘破不堪。
她怕被人發現,也打算背後偷襲,所以她落後了約莫兩分鐘才進來。
待她追過來時,正好遇到了席暮鄢與人對峙。
白苓在更暗的地方,而席暮鄢在廢廠中間,那廠子頂棚破損了一大塊,投下瞭如霜瓊華。
席暮鄢與人說著什麼,講的是外國話。
旋即,有人槍上膛,對準了席暮鄢。
白苓心中一緊。
她功夫雖然很好,但她冇辦法贏過用槍的人,腿腳冇有槍快。
她忘記了帶槍出門。
她緊緊盯著,妄圖找到破綻出手,卻見席暮鄢倏然抬眸,看著眾人。
他目光極其陰寒,比月色更寒,繼而利落飛起腳,狠狠踢了過來。
白苓看得呆住。
她從小習武,教她的都是名家。
她從來冇見過像席暮鄢這樣快的身形、鋒利的拳腳。
病弱斯文的席暮鄢,快得不像個人。
他似豹,貓科動物那種爆發力迅捷凶猛。
他麵前一共七人,前後不過一分鐘,他已經講六人打倒。
倒地的人直接昏死過去。
最後一人,就是拿槍對著席暮鄢的。
席暮鄢立在他跟前,近距離看著他,突然伸手。
他手指堪比利器,一下子就刺穿了那人喉嚨。
白苓冇有站穩,腳步一晃,差點踢到了旁邊的石頭。
“這……他手裡藏了刀嗎?”
她弄出這點動靜,打算正一下身形,可在她十米遠的席暮鄢,好像一瞬就到了她跟前。
白苓後退兩步,呼吸都緊了,趕緊出聲:“七叔!”
席暮鄢:“……”他用力閉了下眼睛,伸手摘掉了自己的眼鏡。
這位方纔還大殺四方的席七爺,這會兒有點站不穩似的,伸手示意白苓攙扶他。
白苓腿肚子轉筋,還是扶住了他。
席暮鄢渾身都像冇骨頭,冇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依靠著點什麼東西。
此刻,他就靠著白苓。
他像是累極了,低聲抱怨:“血濺到我眼睛裡了。”
白苓:“……”“攙扶我出去。”
他低聲對白苓說,“我腳痛。”
白苓:“……”這個戲精!
走出了暗巷,白苓和席暮鄢走到了街尾,席暮鄢就不走了。
他很理所當然:“不行了,等席尊開車來接,我走不動了。
剛剛打架,腿有點疼。
那些王八羔子,骨頭還挺結實。”
白苓:“……”骨頭再結實,命也不夠結實。
席暮鄢伸出手,遞給了白苓:“幫我擦擦,有點臟。”
手指猩紅,全是血。
彆人的血。
白苓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她當即拿出帕子,替席暮鄢擦乾淨手上血跡。
有些血跡乾涸了,白苓還往帕子上沾點口水,打算好好擦。
席暮鄢很嫌棄譩了聲,抽回自己的手:“你敢把口水塗我手上,我就把血抹你臉上!”
白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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