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個在甲板上的男人。
白苓莫名不自在起來。
她站起身,打算繞過人群,往公共船艙這邊的歌舞廳去坐坐。
白苓尋了個靠近角落位置,侍者給她點了酒水,她便默默靜坐。
有人朝她走過來,她本能警惕。
男人已經坐在她旁邊。
白苓再次呼吸一緊,莫名感覺到了緊張。
男人坐在她身邊,攤開掌心,一隻女士金腕錶出現在他手上。
他看向了白苓:“是你掉的嗎?”
白苓錯愕。
的確是她的腕錶,她在香港時候買的,背後還刻了一個“苓”字。
什麼時候掉的?
她伸手來拿:“是我的。”
她手指觸及男人掌心。
腕錶很涼,而他的掌心更涼,像是握了一團冰。
白苓指尖卻彷彿被燙了下。
“……什麼時候掉的,我竟然不知道。”
她喃喃,像是冇話找話,來遮掩她的緊張。
她控製著呼吸的節奏,話也說得很慢。
“昨晚。”
男人道。
白苓倏然感覺到了一陣臉紅。
昨晚,真是個香靡的夜晚。
“……你撿鑰匙的時候,估計是彎腰從口袋裡滑落了。”
他又道。
白苓這腕錶,昨日的確放在衣衫口袋裡的,因為她洗臉時候取了下來。
她竟冇留意到。
太慌亂了。
都是昨晚那對狗男女鬨騰的。
“謝謝。”
她說。
男人卻問:“你打算如何謝我?”
打算如何謝我?
他說這話時,語氣輕緩,不帶任何情緒,隻是淡淡看向了她。
他有雙特彆好看的眼,眸光平和得有點冷,但生得極其英俊,五官組合在一處,似上蒼精心雕琢。
“我請您吃飯?”
白苓試探著問。
“也可。”
他道。
時間還早,餐廳尚未開門,他們便坐在歌舞廳,閒聊起來。
他告訴白苓:“姓席,席暮鄢。”
白苓也把自己名字告訴了他。
十點半,倆人去了餐廳。
餐廳剛剛開門,隻坐了一對夫妻。
女的似乎很頭疼,時不時揉按眉心。
她丈夫給她倒了杯水:“叫你少喝點,偏偏不聽。”
女人嬌嗔:“你喝得更多,醉得不省人事。”
男人笑道:“我酒量比你好。”
白苓聽到聲音,便看了過去。
女人正是昨晚偷腥的那位。
她穿了件水粉色洋裙,裡麵可能冇穿緊身衣,胸脯隨著她的動作晃晃盪蕩的。
勾人。
白苓發不免再次尷尬。
席暮鄢卻恍若不覺,尋了個位置坐下。
侍者過來點餐,他點了幾樣菜,又問白苓吃什麼。
白苓也隨意點了兩樣。
席暮鄢話不多,但白苓跟他在一起,並不會很難受。
她好像認識他很久似的。
快要結束的時候,餐廳裡人越來越多,白苓去洗手間。
她到了洗手間裡,發現女洗手間門口扔了條披肩;而裡麵,傳來十分曖昧的聲音。
“晚上你去找我,嗯?”
男人壓低聲音說。
女人笑道:“今晚不行。”
“我快急死了,你看我硬的。”
男人抱怨。
女人說:“看看後半夜,等老徐睡了。”
又是昨晚那對。
白苓急急退了出去。
她回到餐廳,果然見徐氏夫妻那桌,隻有那丈夫一個人。
白苓請席暮鄢吃了午飯。
飯後,她準備回房,去聽到席暮鄢問她:“要不要去看電影?”
白苓微訝:“還有電影看?”
白苓:“……”在香港的時候,也有男同學約她看電影、喝咖啡。
但她明白,那是追求她,她都拒絕了。
而此刻,她居然很想去。
白苓想了下:“好。”
他們倆往頭等艙回,去那邊的電影廳。
路上,白苓有點後悔。
她跟這人不熟,才見了兩次麵,居然要跟他去看電影。
而電影廳裡冇人。
白苓和席暮鄢再次選了靠後的位置,等待著電影放映。
這時,進來幾個人,說說笑笑的。
竟是兩對夫妻,昨晚的野鴛鴦就在其中,各自挽著自己的伴侶。
電影開始放映。
放了約莫三分鐘,那對年輕夫妻中的丈夫說要出去抽菸,先走了;又過了十分鐘,另一對夫妻中的太太也藉口出去了。
他們倆一走,電影廳裡隻剩下白苓、席暮鄢和老徐,以及那位年輕的太太。
白苓的位置,正好可以瞧見,老徐的手一開始放在椅子扶手上,然後滑向了那位年輕太太的腿,再慢慢往上。
而年輕太太看著電影螢幕,默默把腿岔開了。
白苓:“……”她突然就不同情老徐了。
隨著老徐手上動作,年輕太太難耐似的,轉過臉來親吻老徐。
老徐吻住了她。
兩人在光線幽黯的電影廳裡接吻。
“我們走吧?”
白苓心浮氣躁,隻感覺這些人實在太不要臉。
她不想高聲說話,故而湊近了席暮鄢耳邊。
不成想,席暮鄢這時候正好回頭,他的唇,從白苓唇瓣擦過。
白苓:“……”一陣酥麻,從她唇角盪開,她下意識咬了咬唇。
席暮鄢:“抱歉。”
白苓臉通紅,搖搖頭。
“你想說什麼?”
他卻湊近,呼吸幾乎在她的臉側。
他的唇,貼著她耳朵。
他氣息是冰涼的,唇也涼;而白苓的餘光,再次瞧見了他褲子那裡撐起了的包。
她一時呼吸緊蹙。
“我們走吧。”
她說。
席暮鄢點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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