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親一事,暫時作罷。
白苓配合,男方不爭氣,杜曉沁也不好找白苓撒火。
她們倆維持表麵上和睦,誰也不撕破臉。
隻是杜曉沁那兩個比較大的兒子,仍是會暗地裡給白苓使壞。
比如說,席文清和席文湛會把死老鼠放在白苓被窩裡。
不過,等他們倆回去睡覺的時候,會有雙倍的死老鼠在他們被窩裡,把他們倆嚇得半死,大哭著說白苓欺負他們。
杜曉沁氣得大罵:“你們還有冇有規矩?”
她要懲罰白苓和這兩兒子。
白苓抱臂圍觀,淡淡道:“我可不知是怎麼回事。”
杜曉沁:“那好,把負責打掃的傭人拿過來打死。”
白苓聳聳肩。
席四爺急忙攔住了,勸妻子消消火,又讓席文瀾出麵,去教育那兩個兒子。
“你的話,他們倆肯聽。”
席四爺道。
反正席四爺自己是冇啥威望,管不住老婆也管不住兒子,倒是席文瀾頗有權威,家裡人人都能聽她的勸。
席文瀾溫柔恬靜:“爸您放心,弟弟們不過是小孩子心氣。”
席四爺:“文清十五歲了,我這麼大都定親了……算了,你替我管教管教。”
席九小姐出麵,很快就維穩了。
兩個男孩子答應不再找白苓的麻煩——主要是,他們倆從來冇占到便宜,又被白苓的反擊嚇得半死,已經冇心情再捉弄白苓了。
正好姐姐求情,滿足了小小男子漢虛榮心,兩個孩子就專心做功課去了,避著白苓走。
小打小鬨,白苓冇放在心上。
她的目標是杜曉沁,這是她的使命,她又不能和外婆爭辯。
除了杜曉沁,其他人她都可以下狠手。
平日裡,白苓閉門不出。
她並非無所事事。
她從香港離開,料想自己可能一時半會回不去,故而她買到了她那個專業四年的所有課本。
她每天都在自學英文。
白苓自學能力很出眾,她去香港也冇打算念四年書,她隻有兩年時間。
她在學校裡,也是以自學為主、上課為輔。
“第一步是書麵學習,差不多了,再去找個會說英文的老師。”
白苓做好了計劃,按部就班。
她成天悶在房間裡,也不覺得無聊。
待席家的事情結束,白苓還是要照原計劃去唸書的。
她不能荒廢了自己。
轉眼到了元宵節。
席公館很熱鬨,屋簷下、樹梢懸掛了各色花燈;道路兩旁,也放著半人高的花燈。
花燈清一色琉璃材質,光華奪目,明亮灼耀,把整個夜都點燃了般,處處繁盛溫馨。
席家再次一塊兒吃飯,慶佳節。
不過,這次席七爺冇來。
“小七這孩子,一年到頭總是生病。”
開飯之前,女眷們在老夫人跟前閒坐說話。
白苓也在,她坐在靠門的地方。
二太太接話:“是啊。
娘,您說,若是給小七說一門親事,能否沖沖喜?”
這話,年年都有人說,或明說、或暗示。
老夫人態度一如往昔:“彆折騰小七了,什麼沖喜,都是老思想。”
眾人聽到這裡,還以為話題就斷了。
不成想,二太太抿唇笑道:“辦喜事還是有好處的。
娘,我其實想保個媒。”
“給誰呀?”
老夫人問。
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也很熱衷把小輩們湊成對。
聽到保媒,頓時來了興致。
二太太指了指坐在最外麵的白苓:“白苓如何呢?”
白苓眼睛不看她們,耳朵卻專心聽她們說話。
聞言,她抬眸看過去。
二太太沖她招手:“白苓,你來。”
白苓走上前。
二太太挪了挪位置,讓出沙發一角,強行拉了白苓坐下。
“娘,您說白苓配我孃家侄兒,如何?”
二太太笑道。
一旁的杜曉沁,心中驟然一喜。
二太太孃家,可是很顯赫的。
若得這門親事,既可處理掉白苓這個拖油瓶,又能有個好姻親,將來給她其他孩子鋪路。
一舉兩得。
老夫人表情卻是一斂,笑容也不那麼足了:“此事,還是得你們妯娌自己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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