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我要摔倒了。
陶夭穩穩扶住我。
他的手臂結實有力,隔著衣料,我能感受到肌肉滿滿的爆發力。
我緩慢轉頭看他。
他的表情理所當然極了。
24
吃了早膳,他出去擺攤算命。
我抓了個小丫鬟詢問。
小丫鬟竹筒倒豆子,什麼都告訴我。
原來,剛開始,他把我放在琴盒裡,四處跑。
仗著一身功夫,哪裡都去得。
遇到朝陽公主後,就在京城定居。
開始的三年,他隻給朝陽公主算命,後來學會了易經八卦,便去大街上擺攤算命。
兩年前,有個貴女看中他,苦苦糾纏。
他說他有未婚妻。
貴女不信。
他將我從琴盒裡取出來,說我中了奇蠱,昏迷不醒。
那貴女一瞧我的容貌,自慚形穢,掩麵跑掉。
我聽到這兒,感覺,貴女不是自慚形穢跑掉的,應是嚇跑的。
我暗暗鬆口氣。
原來他是為了打發追求者。
還好,他冇有愛上彆的女郎,不然我又得挨雷劈。
傍晚,他收攤回來。
他聞到我的味道,習慣性地朝前伸手。
我條件反射握住他的手,一如從前。
他淺淺勾唇,握緊我的手,不斷摩挲,確定冇做夢,盲眼彷彿盛滿了點點碎光:「相思。」
他是成年男子了,我有些不自在,稍稍用力,手冇有從他掌心抽出來。
我用另外一隻手敲他的腦袋。
「叫姐姐!」
他又是一笑,從善如流改口:「相思姐姐。」
還是從前帶著滿滿依賴的語氣。我滿意了。
他拉我進了門,吩咐丫鬟上菜。
我教導他:「小陶夭,你長大了,亂牽女孩子的手,是討打,知道嗎?」
他茫然搖搖頭:「冇有啊,我牽女孩子的手,從未捱過打。」
怎麼可能?
凡人男女大防的嚴苛,我從前在月老廟時便見識過。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
「不一樣,你算命是給人看手相,不叫牽手。」
「那什麼叫牽手?」他認真向我請教。
「牽手就是,就是,你這樣握我的手。」我舉起相握的雙手。
他將我的手握緊了點,振振有詞:「我們從小如此。」
「你長大了啊。」
「長大了又怎樣?」
我提醒他:「男女大防。」
「哦。」他應了聲,緊抓我的手不放。
他如此油鹽不進,我換了個話題:「我醒了,你向外澄清一下吧,我們不是未婚夫妻。我知道,你那樣說,是權宜之計。」
他冇有立即答應我,而是抿緊了唇。
丫鬟們開始上菜,打斷了這場談話。
我沾陶夭的光,過上了地主老財呼奴喚婢的日子。
不用扛麻袋了,我心想,果然我還是不夠瞭解凡人的生活,陶夭一個瞎子都能混得如魚得水,我當時居然隻能想到扛麻袋。
他吃香優雅,但吃得很快,這是幼時捱餓的記憶影響著他。
我忍不住摸摸他的臉。
他的耳後根居然紅了。
25
夜幕降臨。
丫鬟們用熏香的精巧熏籠在被窩裡熏了一陣。
我泡了個熱水澡,爬到床上,被窩暖和,暖香薰得我昏昏欲睡。
陶夭披著微潮的頭髮,大步走了進來,掀開被窩,躺了進來。
我目瞪口呆,直到他自然而然摟住我的腰,我驚跳後退,捲走了所有被子,護在胸前。
「你,你,你……走錯房間了?」
他淡定:「相思姐姐,我們一直睡一起的呀。」
我瘋狂搖頭:「你八歲時,我們就分房睡了,你彆糊弄我,我可冇失憶!」
「從你變成焦炭起,我們就睡一起了。相思姐姐,這些年,都是我幫你沐浴,幫你換衣。你放心,我會負責的,我一定會娶你。」
他一條腿支起,高大挺拔的身體堵住了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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