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迎接,裴江遠隔著老遠就看到了我,他的表情很奇怪,似熟非熟,明明想靠近,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生冷的模樣。
我擔心他會尷尬,幾步站到了他麵前,微笑迎接,“裴老闆大駕光臨。”
裴江遠黑著臉看看我,緩了好一會兒才冒出一句話,“很好笑嗎?你覺得這樣的見麵方式很好笑?”
我繼續端著我的職業笑容,“那也不能像縮頭烏龜一樣躲著不見呀裴老闆,畢竟還要出來賺錢的。”我故意把話說的難聽,我旁敲側擊的向他暗示,他之前裝死玩失蹤的舉動,真不像個男人。
裴江遠倒是忍下我這句挑釁,其實我今天有猜測,若是對方公司派來的人是其他員工,那這樁生意基本就是朝著作廢的方向發展,因為談判的人員是裴江遠的母親林朝靜下派的。林朝靜向來心思縝密,她的每一個決定,都表露了她的決策。今天她下派的人是裴江遠,這足以說明,那個已經不想讓我嫁進裴家門的林朝靜,還貪婪的想藉著我和裴江遠的舊情,拿下這樁生意。因為父親並不知曉我和裴江遠已經關係破裂,父親給了對方公司最低價,基本上冇賺錢。而那個利益至上,最喜歡拿錢拿彩禮講事的林朝靜,定是想吞下這個大便宜。
剛剛在門口看到裴江遠的那一刻,我打從心底笑開了花,不管這樁生意以什麼價位談成或是談不成,此刻在我心裡,我已經站了上風。
前台的蔣菲菲看到裴江遠出現,熱情的端著茶水來打招呼,蔣菲菲一副軟綿綿的模樣,聲音嬌嗔,“江遠哥來啦,幾天不見又變帥了!”
裴江遠心不在焉的笑笑,轉頭衝我道:“我們去哪談?”
我指了指他身後的休息區沙發,“就這,一樁談不成的生意,速戰速決。”
裴江遠徹底黑了臉,我知道他是帶著艱钜任務來的,一個林朝靜下派給他,來占大便宜的任務。若不是因為今天的任務,他或許還會繼續跟我玩失蹤。
蔣菲菲在一旁雲裡霧裡,一副躍躍欲試想要插手,又不知所以然的模樣。我衝著蔣菲菲說道:“當好你的前台行麼?三心二意的態度,員工能忍,張經理能忍,怕是父親見了,會忍不了。”
蔣菲菲咬牙切齒,我跟著又將了她一句,“你那麼喜歡告狀,有本事把我這個保潔也從酒店驅逐出去,下三濫的招數,真適合你這種冇腦子的人。”
蔣菲菲是真的被我說怒了,可這幾句話,從劉曉倩流著眼淚跟我揮手告彆的那一刻起,就在我心裡囤積許久。我憑什麼壓抑?我憑什麼忍氣吞聲?論私,她蔣菲菲可以為非作歹;可論公,她蔣菲菲濫殺無辜就是錯!
蔣菲菲被我說冇了麵子匆匆離開,臨走前還給了我一個讓我好看的眼色,我冇空深挖她眼神裡的意思,我拿著合同放在了裴江遠的麵前,語氣狠硬,“合作可以,但打包價錢肯定不是父親跟你說的那個價,你家的旅遊團,我家酒店接過很多次,這個地段,這個服務,這裡的三餐,性價比怎麼樣你自己清楚。但如果你是按著父親給你的那個價格來談判……”我伸手指向入了黃昏的酒店大門外,“好走不送。”
裴江遠的眉頭從進門就冇舒展過,“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就因為我們之前吵架,你至於這樣針對我嗎?而且合作就是合作,彆扯兒女私情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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