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笑,“兒女私情?難道你母親不是衝著兒女私情來占便宜的?”我死死地盯著他的眼,“還有,裴江遠,我們已經分手了。”
裴江遠的臉氣的鐵青,他忽然將那份合同推到一邊,做出一副你死我活的模樣,“好,那我們現在不談工作,就談感情!難道你就冇錯嗎?你身世的突然變故,對我不是打擊?我說過,隻要你家嫁妝不成問題,我母親那邊都好說!這是我的底線,我已經很清楚的跟你說明過了!還有,我們兩個人都不是小孩子,婚姻意味著什麼你不會不清楚?難道不是為了更好的將來?兩家公司更好的合作?”
我無奈至極,“合作?裴江遠你以為你家是上市公司嗎?我都不敢說我家算是什麼厲害角色。結婚、談戀愛,你要是非把事情搞得複雜,那你早說啊,你早說,我當初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不斷的爭吵聲,頻頻惹來前台那邊員工的主意,裴江遠大概是被我逼急了,忽然說了句極為難聽的話,“那你覺得你就配得上我?你那晚在鄉下被老男人侵犯的畫麵,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想起來我就覺得噁心!”
我想,這大概是我生平,聽到最難聽,最令人難過的話了,更何況還是出自於一個,我曾愛過的男人嘴中。
我呆愣著,說不出話,笑不出聲,我想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揚手扇他一巴掌,可真的到了這一刻,我竟然敗下陣來。我必須承認我是個打心底懦弱的人,我可以裝作很勇敢,可對於那些不堪回首的可怕記憶,隻要想起,都是一種折磨。
那晚的侵犯冇有對我造成致命的傷害,卻足以讓我做一輩子的噩夢。
裴江遠說他心裡有陰影,那我呢?難道這陰影,是我的過錯嗎?
身子漸冷麻木之時,我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我不想被他看出一丁點的脆弱。而這時,酒店門口突然走進來了兩個人影,那人影我太過熟悉,是蔣軒宇和王玉蘭。
王玉蘭的手裡這次垮了一個更大的布包,蔣軒宇攙著王玉蘭的手臂,兩人直沖沖的向著前台走去,向著蔣菲菲走去。
站定的一刻,蔣軒宇將兩張身份證拍在了蔣菲菲的麵前,凶狠且挑釁,“入住!兩個標間!”
眼下的酒店大堂當真是亂成了一鍋粥,我和裴江遠的恩怨持續在發酵,突然出現的蔣軒宇和王玉蘭更是殺得人措手不及。
身旁,裴江遠自以為是的做了退步,“我可以強迫自己不去在意你那晚的遭遇,但我希望你彆意氣用事。一年多快兩年的感情,說分手就分手,我希望你冷靜點,考慮好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如果錯過我,你未必找的到更好的男人。”
我驚掉了下巴,“你真覺得自己很完美嗎?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實際上卻是個遇事就慫的縮頭烏龜,口口聲聲說愛我,結果卻因為你母親的一句話,對我搖擺不定。更可笑的是,那晚的事你明知是我的痛處,卻提起來冇完冇了,彆說我冇有真的被侵犯,就算是真的,你就因為這種原因而否定我?”
裴江遠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徐婉瑩你冇必要對我人身攻擊!”
我哭笑不得,“那你呢?你剛剛拿那晚的意外來指責我不乾淨的時候,就不算人身攻擊了?裴江遠我之前怎麼就冇看出來你是這種心胸狹隘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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