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通,以厲北墨的實力,根本不用怕林家人。
而且皇帝還掌握著十萬禦林軍,隻要皇帝足夠霸氣,大刀闊斧地來一場官場肅清,就可以剷除太後與林家的羽翼。
厲北墨給兩個人倒上杯茶,纔開口道:“林家人的事情,冇有與表麵上看到的這麼簡單。”
“什麼…?”上官卿的思維一向靈敏,腦海中閃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莫非林家還有更大的倚仗……”比如可能養了私兵,想要舉兵造反!
最後一句,她冇有說出來。
但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林家人掌控朝堂多年,皇帝又被太後壓製,麵對咄手可得的江山,林家冇有生出異心都說不過去。
“我送你出宮吧!回去好好休息。”厲北墨道。
上官卿本想要出宮的,但想太後那強勢的態度,突然改變了主意。
“父皇的龍體還冇有完全恢複,我今晚留下來侍疾。”
“也好,那你就在這裡休息吧!”厲北墨也冇有多想,”我先去一下禦書房,晚上再回來與你一起用膳。”
他說完就先離開了。
上官卿確實是累了,做了兩個多小時的手術,整個人精神高度集中,想睡一會放鬆一下。
她脫下外衣躺到床上,拉過被子蓋上。
一股熟悉的味道鑽入鼻腔,是厲北墨身上的龍延香味。
看來厲北墨冇有出宮的時候,是在這裡歇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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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裡,厲北墨正在批閱奏摺。
看著眼前堆積成山的奏摺,他的眉心都快擰成疙瘩了。
“王爺!”站在旁邊的鄭大東忽然開口,“有件事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厲北墨放下手裡已經批好摺子,隨手又拿起來一本,打開繼續批閱。
“在太師府和琦王府、還有那十幾家官員庫房失竊的那個晚上,屬下發現,從子時到寅時之間,王妃並不在房間裡。”鄭大東道。
“當真?”厲北墨拿筆桿子的手一頓,偏頭看向他,“那你為何不上報?”
“那個晚上您出城尋找洛神醫未歸,而且屬下也冇有看到王妃出去。”鄭大東回想著那個晚上的事情。
“當夜,屬下帶人到銀月閣巡查,發現守夜的冬月被人用藥迷暈了,我們以為是王妃遭到不測,就到視窗前喊王妃,卻看到窗扇是被打開的,屬下便進房間裡檢視,見房間裡並冇有人。”
說到這裡,鄭大東偷瞄了自家主子一眼。
“屬下當時心急,但並冇有聲張,就帶人先在王府裡尋找,但找了半多個時辰都冇有找到人,屬下又回到銀月閣,想在房間裡尋找有用的線索,卻發現窗扇已經被關上,房間也有人的氣息,是王妃已經回來了。”
“竟有這事?”厲北墨很是詫異,放下筆與奏摺,若有所思。
上官卿出去的那段時間,與那十幾家失竊的時間完全吻合,難道這事與她有關?
“王爺,以屬下之見,王妃雖然神秘,武功深不可測,但並非是大惡之人。”鄭大東又道。
不然,王爺早就死了。
“嗯。”厲北墨思忖一會,“那你以後就跟著王妃吧!”
“遵命!”
坤明殿。
上官卿定鬧鐘睡了三個小時,估摸嘉和帝的麻藥已經過去,便過去看看。
嘉和帝已經醒過來,付院使與鄧禦醫拿著她的藥丸,正在討論著什麼。
見她進來,三人看她眼神都冒著精光,好像她是一個稀有動物似地。
“微臣見過王妃娘娘。”
“免禮!”上官卿對兩個禦醫點一下頭,走到龍床前,“父皇,您現在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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