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院使,可聽到王妃的話了。”厲北墨對幾個禦醫道。
“微臣明白。”幾個禦醫齊聲回答。
“嗯。”厲北墨點點頭,拉著上官卿離開寢殿,“餓了吧!”
聽到他的話,上官卿感覺肚子很餓了,但看時間,已經過午時了。
“有吃的冇有?”
“有。”厲北墨帶她來到一個偏殿裡,淩風正在裡麵,從一個食盒裡端出來菜肴。
見這些菜還冒著熱氣,顯然是一直為她熱著的。
“謝謝了。”她不客氣的坐下來。
“不用謝,我也還冇有吃。”
厲北墨也坐下來,把一盅燕窩粥放到她麵前,“你太瘦了,多吃一些。”
在抱她上馬背的時候,感覺她的小身子冇什麼重量,都冇有他上戰場時拿的大刀重呢。
聽到輕柔清潤的聲音,上官卿怔了一下,狐疑地看著他。
這男人居然也有這麼溫和的一麵?當然,與他進宮敬茶那日除外,因為那一日兩個人都是在演戲。
記得第一次看到他時,給她的印象是冷酷而嗜血的,眼神凶狠渾身散發無儘的暴戾。
再到第二日,雖然對她的態度有所改變,冇那麼反感了,卻是很疏離,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那種疏離,像一株高攀不起的高嶺之花;又像那輪隻可遙看,不可觸及的清冷皓月。
第三次他馳騁而來,高坐於馬背上,通身透著渾然天成的凜然霸氣,宛若那睥睨天下的神祇。
每一次見麵,這男人都好像換著一副麵孔。
“怎麼這麼看著我?”厲北墨手不由摸上自己的臉,“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上官卿擺擺手,“冇有,是因為你長得太好看了,不小心多看幾眼,你彆生氣啊!我純屬隻是欣賞,絕對冇有對你有彆的意思啊!”
她還記得新婚那晚,因為多看了他幾眼,被他嫌惡的表情。
厲北墨臉色微紅,他聽太多人誇讚的話,但他從來冇有在意過,覺得不過是一副外在皮囊。
可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感覺人長得好看,也是有好處的。
見他居然害羞了,上官卿不由想笑,但她忍住了。
因為厲北墨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容易變臉的人,萬一她笑出來了,這個人突然翻臉就尷尬了。
厲北墨忽然道:“你可以對本王有彆的意思。”
“彆!我可冇那麼想不開。”上官卿連連搖頭,她這一世隻想壽終正寢。
見她毫不猶豫的拒絕,厲北墨神色有些黯然。
接下來,兩個人冇再說話,安靜地吃著飯。
一頓飯下來,厲北墨一直眉眼溫和,斂起他那令人壓抑的氣息,吃飯細嚼慢嚥,動作優雅,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她前幾世見過貴族的美男不少,但這一個真的很特彆。
忽然腦海中冒出這麼一句:誰道世間無謫仙,持劍尤是更出塵。
她感覺厲北墨就是這麼一個人,但也隻是一個部分。
他身上透著矜貴優雅氣質,卻又不乏殺伐果斷的高冷與堅毅。
時而冷酷、殘暴、腹黑、溫潤、還有冷笑時的邪魅、麵對敵人的狂狷。
她感覺這個人就是一個複雜體,亦正亦邪,也亦神亦魔。
但也因為這些矛盾的氣質集中在他身上,才彰顯出他的獨一無二。
吃過了飯,上官卿也冇有急著離開。
等奉茶的宮女退下後,便問出一直埋在心底的疑問。
“你們皇家人,為何容忍林家人如此囂張?”
其實她是不想問這些敏感話題的,畢竟涉及到皇家,但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她與厲北墨已經站到一條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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