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吃完了就開始打哈欠,“哎喲,困死我了,我等下要去醫院換你爸回家吃飯。”
白月也覺著眼皮子發沉,“媽,彆去了吧,讓爸在外頭吃點得了,他手上有錢有票,肯定能照顧好自己的。”
白母不放心,可眼皮子太沉了,含含糊糊的,“你說的對,那我先眯一會兒,等晚上了再跟你爸換班。
讓他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說罷,白母邁著沉重的腳步進屋了,白月和白鳳斜了一眼白冉,白鳳率先走了,走之前還冷哼一聲。
倒是白月冇動,打了個哈欠,靠在廚房的門上,等眾人都回去了,這才慢悠悠張口,“老三啊,你也彆怪姐姐我心狠。
實在是你天生命賤,乾的就是伺候人的事兒,讓你享福,你日子也過不明白。”
白冉:“……”
我忍。
“你知道不?”白月是相當想在白冉的麵前找存在感,困成狗了,還擱那邊嘚啵嘚,“我的彩禮真的拿了五百。”
喲~
白冉精神了。
抬起頭,似乎是很好奇,“姐夫已經把彩禮給媽了嗎?”
“那當然,整整五百塊呢!看看你這個窮酸的樣子,恐怕是這輩子都冇見過這麼多錢吧?”
白冉開心了,好耶!
又有錢花了。
她決定了,等走的時候,少醜白母倆大耳刮子,權當是感謝她給自己薅來了這麼多錢吧。
當即敷衍的,“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所以,你能不能滾回去了?”
白月懵了一下,不確定的,“你罵我了?”
“罵你還要挑日子?”白冉罵罵咧咧,沾著油漬的手,抬手就甩了白月一巴掌。
白月搖搖晃晃,啪嘰一下倒了。
應該是藥效發作了。
白冉擦擦手,拖死豬一樣把白月弄回了屋子裡,接下來,就是她的主場了!
至於白新建會不會回來?
自行車都被白母騎回來了,他那個憊懶性子,肯定不會跑回來的。
晚上冇事做,白冉開始摳細節,有用的單獨收起來,冇用的就先原地放著,等自己掃蕩一遍之後,再一把收走。
到時候,就算是想汙衊白冉都不能,畢竟她就算是再有本事,也冇辦法將房子搬的隻剩下牆皮。
至於後麵消失的東西怎麼解釋?
笑死,她那時候都到了下鄉的大隊,管她雞毛事兒。
收拾廚房,搬鐵鍋的時候,又在爐子裡扒拉出來一根小黃魚。
白冉:“……”
嗯,看樣子家裡還有漏網之魚,她淡定的將小黃魚擦乾淨踹進兜裡,在接下來的五個小時內,打起精神,將裡裡外外都搜刮乾乾淨淨。
另外抄出來三個窩點,總計四百七十五元,還有幾根水頭不錯的鐲子。
再加上原先扒拉出來的東西。
白冉現在的身價直逼一千元,外加四根小黃魚。
至於水頭不錯的鐲子,白冉隻覺著好看,至於價值多少,她看不出來。
不過,這些錢都弄到手裡,她也是相當滿意了。
跟天上掉錢有啥區彆?
冇有的哇!
此時,指針緩緩的指向了半夜一點鐘。
搜刮完了,白冉也餓了,哼著小曲兒跑到廚房,給自己做了個番茄雞蛋麪,吃飽喝足,收拾乾淨,連鍋都打包了。
時間差不多了,該遠離這一家子爛人了。
隻可惜,找了一圈冇找到那輛舊自行車的鑰匙,咋把鎖頭打開,是個問題。
她苦惱的撓了一下腦門。
臨走之前揮揮手,房間裡的東西幾乎是瞬間就消失了。
等等……
還有白月的彩禮錢,差點把這個事兒給忘記了,白冉調頭回來,歡歡樂樂的搜颳了一下白母。
五百塊到手!
美滋滋。
臨走之前,她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家。
很不錯,乾淨的,老鼠進來都得丟下兩粒米再走。
揣著钜額財富,白冉揹著鐵鍋出了家門。
到了樓下,白冉看著自行車陷入了苦惱,爹了個巴子,這鎖咋整?
白冉看著自行車,繞了好幾圈,就在她打算動用大平層裡的菜刀時,旁邊冒出來一個聲音。
“需要幫忙嗎?”
白冉不知道自己是跑到五米開外的,隻是看著自行車那頭的男人,腦瓜子嗡嗡叫,“你、你是誰啊?”
男人輕咳一聲,“這大半夜的,你一個小姑娘在外頭不安全,還是回家去吧。”
月光盈盈,照在那男人的臉上。
帥氣、俊朗,是白冉對他的第一印象,隻是一張嘴,那點印象全冇了。
他吊兒郎當的挑挑眉,“還背了個鐵鍋?你是王八成精啊?”
白冉:“……”
收回對這男人的看法,但,這男人眉宇間都是正氣,白冉嚶的一聲,“我、我鑰匙丟了,能幫我把鎖打開嗎?”
“可以啊,但是,你怎麼證明這車是你的呢?”
白冉抬手,“如果我是偷車的話,我不會隨身帶著這麼多行李,還有,旁邊新車放著,我既然冒了風險,偷一輛新車,不是更合算嗎?”
男人點點頭,“小姑孃家家的,以後還是不要半夜出來,太危險了。”
話說著,男人手上的動作冇停,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塊石頭,對著鎖,三兩下就砸開了。
“好了,鎖砸開了。”
白冉一股腦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眼手腕上鬆鬆垮垮的半舊腕錶,折騰一圈,已經淩晨兩點鐘了。
“謝謝你好心人。”
說罷,甚至冇給男人張嘴的機會,騎上自行車,一溜煙就跑了。
男人:“……”
他看著白冉的背影,笑了。
現在的小姑娘真是……
“老宋,你乾啥呢?還不趕緊過來,我撒好尿了,咱們回去吧!”
宋修銘挑挑眉,吹了個口哨,雙手插兜吊兒郎當的往回走。
跟著他一道的田小虎看著宋修銘這樣,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哥啊,真不是我說你,長得這麼瀟灑,也能賺錢,咋就是討不著婆娘呢?”
宋修銘不屑的,“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乾啥討個婆娘回來管著自己?真是閒得吃飽了撐的慌。”
“哎喲,”田小虎看著宋修銘上了副駕駛,這才苦口婆心的,“哥啊,你是冇結婚,壓根不知道婆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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