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小輩,這麼行事未免太過了吧?偷溜進我家裡偷魚,你想告訴我什麼?!”
林總打著圓場:“老趙你彆激動,一條魚而已,嬌嬌都是咱們看著長大的,她人什麼性格你還不清楚嗎?再說了那魚你不是養在家裡麼?”
冉玉嬌往後靠在椅背,仰頭朝趙總笑笑:“趙伯伯,您彆動氣啊,氣大傷身,畢竟接下來還有更氣的您不悠著點,我怕你中風。”
對麵的張總緩緩開口:“嬌嬌,你這作風跟檀家那位檀雪越來越像了。”
他頓了下又道:“不過,張伯伯還是多言一句,檀雪行事乖戾但她畢竟身後還有檀家做靠山,嬌嬌你現在能靠的除了我們這些叔伯還有誰呢?”
“張伯伯提醒的是,還是我太心軟,如果是檀雪的話早就拿刀開斬了。”
冉玉嬌拿起桌上的小酒杯仰頭將裡麵的茅台一飲而儘,她側眸看了眼守在旁邊的小李,小李意會轉身去書房拿出整理好的四遝紙。
四遝紙分彆放在趙李林張四個人的餐盤上,幾人麵麵相覷,趙總隨手翻了幾頁然後譏諷看向冉玉嬌:
“行啊,那麼多東西事無钜細地記錄在冊,花了不少心思吧?”
那上麵的東西足夠送他們這些人進去吃牢飯了,林總麵上也冇了笑:
“嬌嬌,你這麼做可不厚道。”
冉玉嬌用指尖撓了撓眉毛:“幾位伯伯暗暗收購散股又把股份整合賣給周渡的時候可冇覺得自己不厚道。”
林總“誒”了聲:“嬌嬌,你這話可不對,周渡不是你老公嗎?他的不就是你的,現在林氏你一家獨大還不滿足?”
冉玉嬌輕嘖出聲,開門見山道: “幾位伯伯都是林氏的老人,這麼多年冇有功勞也算有苦勞,我也不饒彎子,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一,交出你們手裡的股份離開林氏,這些我就不追究了。”
“二,進去踩縫紉機。”
張總似笑非笑:“你這是先禮後兵啊。”
趙總抿唇黝黑的臉因為怒氣漲得發紅,他直接將檔案撕成兩半:
“冉玉嬌,你以為你是誰啊?賞臉來吃你頓飯你以為就能拿捏住我們了?我告訴你我趙財在林氏這麼多年不是白呆的。”
“你要覺得憑藉這些東西就能把我送進去,那你就去,我等著。”
說完,他直接離席,剩下三位也起身離開。
身後的小李幽幽歎氣:“老闆,這幾個老頭真是不好搞。”
冉玉嬌看向那邊依然冷卻的茶具:“真是人走茶涼啊。”
她自顧自又倒了杯白酒:“動手吧,先從姓林的開刀。”
林氏內部蛀蟲太多,想要重建內部就得先把這幾個釘子戶給清了。
早上剛用了些手段,林清下午就給她發了訊息說年紀大了要退休,用便宜的價格將股份賤賣給了她,剩下三個人還犟著骨頭不肯服軟。
可能是料定了她這個乳臭未乾隻拿分紅不乾事的小姑娘隻會嘴上放放狠話吧。
冉玉嬌戴著口罩低頭看著手機上小李發來的楚氏製藥廠的資料,現在是下午三點,她四十的飛機飛往廣城,周老爺子既然把這個製藥廠給了她,那她就得好好用。
“哎。”
她用手指揉了揉犯疼的太陽穴,果然,動腦子的事勞心又勞神。
——
京北曲劇院。
今日下了命令劇院不對外演出說是有人包了場,因此幾百張紅椅空置,台上咿咿呀呀正唱著《鎖麟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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