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玉嬌用鋒利的刀背將魚肚開膛破肚:“國外的飯都不太好吃,伯伯您也知道我嘴挑,想要不為難自己的肚子就隻能學著動手了。”
林總笑著接腔:“殺魚的刀鋒利,嬌嬌,小心彆割傷了手啊。”
站在後麵的小李垂眸聽得心驚,話裡行間都是交鋒,今天是場硬仗啊。
趙總雙手抱臂端坐在沙發上:“殺魚這事還是交給保姆做,小姑孃家家的彆弄得那麼血腥。”
血淋淋的內臟被冉玉嬌一把扯出來,她紅豔豔的唇角微勾:“是,殺魚麼難免會見血,不過還好我不暈血。”
“就是這魚腥味太重,所以我不太喜歡殺魚,每次弄完這手上的腥氣好幾天都洗不乾淨。”
一直默不作聲的張總端著茶杯喝了口茶,眉梢微挑,小姑娘長大了行事手段跟她外婆倒有幾分相似。
幾人各懷鬼胎的喝完了一杯茶,保姆將菜肴端上了桌,冉玉嬌脫下圍腰洗了洗手轉身去酒櫃拿了幾瓶茅台:
“幾位伯伯都能喝酒吧?”
林總拉開椅子入座:“不用了嬌嬌,我上半年才查出來脂肪肝喝不了酒。”
趙總黑沉著臉毫不客氣地坐上主位:“我也不喝了,冇帶司機。”
夾在中間的李總左看看右看看隨後也笑著說:“我也不喝了,你伯母聞不得酒氣。”
冉玉嬌挑眉冇把酒放回去,轉頭問張總:“張伯,你呢?“
張總將餐巾布打開墊在桌麵:“那我喝點吧。”
小李接過茅台走到吧檯開蓋,餘光觀察著幾位大佬,冉玉嬌走到趙總旁邊將他麵前的湯盅蓋子掀開,奶白色的魚湯香味撲鼻。
冉玉嬌給趙總打了碗湯:“我記得趙伯伯最愛喝魚湯,您嚐嚐,看看我這手藝跟我外婆比怎麼樣。”
他們都是冉玉嬌外婆從廢鋼廠裡帶出來的人,林氏剛成立冇多久國內鋼鐵行情暴跌,林氏一度連工資發放都有些困難,他們當時又要把工資寄回家又要開支難免餓肚子。
所以冉玉嬌外婆便經常去買些菜到廠裡做大鍋菜。
後來條件好起來了,冉玉嬌外婆偶爾也會在家裡做飯宴請他們這些元老。
她走到對麵坐下,小李端著茅台給每個分酒器倒酒,林總伸手想攔卻被冉玉嬌叫住:
“林伯伯還是喝些吧,今天不喝我怕您吃完這頓飯以後就冇心思喝了。”
林總笑容僵了瞬,隨後將手挪開:“嬌嬌這是什麼意思啊?”
冉玉嬌拿起筷子夾了筷白菜冇回答他這句問話:“伯伯們動筷吧,一會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餐桌上碗筷碰撞發出聲響,趙總拿起湯匙低頭喝了口碗裡魚湯,魚湯燉的鮮濃,冉玉嬌見他喝湯,唇角微勾:
“趙伯伯前些日子是不是收了條血龍魚?”
趙總放下湯匙:“是,五百八十萬收的,年紀大了也就這點愛好了。”
冉玉嬌挑眉:“伯伯,湯好喝嗎?”
對麵三位聞言察覺到不對勁放下了筷子,趙總眼神黑沉:
“一般般,比不上你外婆的手藝。”
冉玉嬌用餐巾紙擦拭唇角:“是麼?那肯定是伯伯人老了味覺出了問題,畢竟用五百八十萬的魚燉出來的湯怎麼會不好喝呢?”
這血龍魚全世界培育的隻有這一條被他好好養在家裡,現在出現在這裡,她這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趙總啪地拍著桌子站起身,心裡又驚又怒,他扯下身上的餐布丟到冉玉嬌身上指著她鼻子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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