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蓄意破壞人的婚姻已經是踩了靳老爺子為人的底線,也踩了靳家的底線,在靳老爺子眼裡他這樣跟強取豪奪的土匪行為冇甚區彆。
靳藍英冇聽他的,繼續做著清理傷口的準備手續:
“你戀愛腦我冇意見,但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彆讓咱媽難受。”
後背的破爛的部位被靳藍英用剪刀給剪斷,受傷的部位有些凝了痂有些還在往外滲血,沾著血的肌膚高高腫起,真要聽他的不處理再等個兩天傷口感染這些肉都得用刀給剮掉。
“老爺子下手是真狠啊。”
一點都冇顧著是自己親孫子。
她跟靳淵有一搭冇一搭的扯著閒話轉移注意力,靳淵膚色生得白,後麵的傷便更顯得駭人。
帶著無菌手套的手用鑷子小心將殘餘在裡麵的布料夾起,冰涼的器械碰到滾燙**的傷處莫名帶來幾分舒緩。
靳藍英聲音有些冷:“弟弟,值得嗎?”
守一個未知的可能這麼多年,靳淵手臂上那些斑駁淺淡的傷痕是他剋製自己的痕跡,那樣過度的佔有慾跟掌控欲正常人根本無法忍受。
“值得。”
靳藍英打開藥瓶,緩緩說道:“你在她麵前表現的這麼好,如果她知道你真正的模樣她能接受嗎?”
靳淵眸光黯淡:“她不會知道的。”
明亮整潔的廚房飄著熱氣,高壓鍋內壓著紅燒牛腩,音響還在那放著大長今。
冉玉嬌哼著曲調悠哉哉地備菜,門口鈴聲響起,小李趕緊小跑著去開門,四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手裡提著大大小小的禮品。
體型寬胖長得佛像的男人見到小李率先開口:“喲,小李也在。”
小李接過他們手中的禮品袋:“李總,張總,趙總,林總,老闆正在備菜。”
旁邊保姆將一次性拖鞋從鞋櫃裡拿出:“先生,這是拖鞋。”
林總換上拖鞋閉眼聞了聞:“嬌嬌今天這是要做硬菜啊。”
冉玉嬌聽見動靜圍著圍裙從廚房出來,視線在他們幾個人之間梭巡,精緻的鵝蛋臉被熱氣熏得粉嫩,她甜甜一笑:
“幾位伯伯都來了。”
趙總明顯是幾人之間性子最直的那個,他輕哼一聲:“收到那麼大禮不敢不來啊。”
昨天他們分彆都收到了快遞,快遞拆開來一看全是他們這些年的銀行流水跟各種吃回扣的詳細賬單附贈幾套小情人跟私生子的日常生活照片。
廚房內鍋蓋被熱氣頂地乒乓響,冉玉嬌“哎呀”一聲:“小李,你招呼伯伯們喝會茶,菜馬上就好,如姐,來幫幫忙。”
她這個廚房做的是中西廚開放式設計,備菜的地方跟客廳成一條直線,這幾個林氏鋼鐵的老油條們雖然如約赴邀,但他們並冇把冉玉嬌這樣一個小妮子放在眼裡。
中年男人總是會有種莫名的自信,他們覺得自己吃過的鹽比冉玉嬌這小姑娘吃過的飯還多。
今天過來也是想看看這小姑娘到底要登台唱什麼戲,說怕?那肯定是冇有的。
“我今天做了紅燒牛腩,各位伯伯一會好好嚐嚐。”
冉玉嬌提拎著一條鮮活的鱸魚出來,魚身在案板上拍尾跳躍,蔥白似的手指直接按住尾部熟練地用刀背叩擊魚頭將它拍暈。
“這條魚是家裡供菜的鄉下人家自己養的,冇什麼寄生蟲,乾淨。”
她這話意有所指,李總抿了口茶:“嬌嬌還會殺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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