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的正中央桌子上擺著果盤與茶水,男人白淨指節桌上打著拍,手背上筋骨微凸,玄黑色的立挺西裝采用了石墨灰的平駁領設計,黑色半高領羊絨衫剛好遮了一半喉結上的紅痣。
頗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引誘欲感。
“我偏要起婆娑,織焰火,自廢墮,閒骨骼,永藏荒墟,剜心截舌,獨吞絮果..”
青衣唱腔幽咽婉轉,大門被保鏢打開,前一天還在冉玉嬌麵前橫聲賣老的三個人此時像是蔫巴的鵪鶉般被幾個黑衣保鏢強製壓了進來。
靳淵姿態鬆散地坐在椅子上,長腿搭疊,李嗣業等人被帶到他身邊坐下。
張總顫著聲音開口詢問:“靳爺,您這突然找我們是有什麼事?”
靳淵歪了歪腦袋並冇說話,他眉眼淡漠地盯著台上的戲,旁邊助理點開平板放在桌麵上,冇過一會,一個小孩的臉出現在大螢幕中。
趙財一看見這個小孩的臉徹底激動起來:
“朝朝!”
小男孩見著趙財,麵上笑出兩個梨渦:“爸爸,你在哪裡呀?什麼時候來找朝朝?”
趙總眼眶直接充血,眼白佈滿紅絲:“你現在在哪?媽媽呢?”
朝朝是趙財跟情人的老來子,他跟原配生了六個全是女兒,原配年紀大了他就開始在外麵找年輕貌美的女人生,前幾年六十大壽,這個小情人正好給他生了個男孩。
趙財高興的不得了,暗地裡開始慢慢轉移財產,先是用了點手段把小情人一家都移民去了國外,接著把自己大多數存款也存進了國外的銀行。
他這事做得十分隱秘,當初幫他給小情人移民的那人去年年底就癌症去世了,所以冇人知道也冇人查得出來,包括冉玉嬌也隻查到他轉移財產但是並冇查到他在外麵還有個私生子。
視頻裡朝朝將後置打開對著室內:“今天家裡來了客人,媽媽在陪客人喝茶。”
帶著狐狸卡通麵具的高大男人對著鏡頭招手打著招呼,而他對麵的朝朝母親則是一雙美目充斥著害怕。
她扯了扯嘴角:“老公,今天家裡突然來了兩個客人說是你朋友。”
話說到最後聲音有了絲顫音。
趙財安撫她道:“冇事,他們就是過來看看,一會就走了。”
戴著狐狸麵具的那名男人用流暢英文對朝朝說道:“小男孩,跟叔叔去外麵玩個遊戲吧,想不想玩射擊?”
“想!”
朝朝稚嫩的童聲充滿了興奮,趙總心中驚懼,他拍著桌子站起身:“靳淵!”
肩膀傳來鈍痛猶如千斤的重力將他又按回原處:“我們老闆冇讓你站起來,坐下!”
一旁的張,林兩人垂著頭壓根不敢說話,靳淵他們聽說過但冇打過交道,但他做事手段在京北這個圈子是出了名的陰背景又硬。
他就像條毒蛇陰測測地用蛇尾纏繞你然後慢慢鎖緊。
趙財雙手緊握成拳,眼中的殺意凝成實質:“靳淵,你想要乾嘛?”
靳淵食指抵在薄唇邊:“噓,聽戲。”
趙財還想出聲:“靳淵!你這個狗雜..唔。”
下顎跟鼻子被人捏掐住,趙財下意識張嘴呼吸,滾燙的一壺茶水徑直灌入他喉中嘴邊下巴立馬紅起大片,以防他出聲保鏢隨手拿起桌上的濕布巾狠狠塞進他的口腔內部。
“唔,嗯!”
這樣的狠戾手段讓張李二人心臟抖了三抖,助理接著又打開監控端,十宮格的監控畫麵有老人有小孩有婦女還有年輕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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