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
此前十月初二,就藩於河南的崇王接到了朱厚照的聖旨,看完之後,也是大為振奮。
趕緊召集兩個叔叔端恭王和慶元王還有幾個兄弟郡王,商量對策。
皇帝無嗣,要選嗣君,但要求所有親王、郡王都要參與,除了要去停下現在建設的陵墓外,還得去孝陵統一安排。
然後皇帝之後會安排,彙聚南京,抽這一簽。
至於規格,自然是統一製式,統一靈牌,然後每個王爺,上繳十萬兩白銀。
“這麼多?咱們之可不比東南那邊的諸王啊。”
慶元王一臉不開心,這可是能要走他這十幾年的積蓄啊!
“無論如何有冇有都要想辦法!咱們家的孫輩,重孫輩若是被選上,皇位可就是咱們的了!到時候他當了皇帝,能少得了我們的好處?”
崇王拍了自己腦袋一下:“叔啊!這可是皇位啊!如果他當了皇帝,我們還用一直禁錮在這裡?難道不能去更好的地方就藩?不為自己想,難道你覺得你家那幾個將軍,能坐視不理?”
“這……倒也是。要是選上一個,加恩封個郡王,也值得一搏。”
端恭王看著感慨了一句:“那就出吧。不就是按照上邊的規矩來嘛!咱們研究一下,看看有什麼可以規避的。”
“規避個屁!你當心太祖高皇帝選不上你,而且被查到,不用太祖高皇帝選你,第一個擼掉你的就是正德堂兄。”
崇王說完,餘者也都點了點頭。
不僅是崇王,周王府內也一片歡騰。
不過人和人的悲歡不儘相同,最難受的自然是朱佑樘的兄弟們和他們的血脈了。
皇位,極有可能要跟他們無緣了。
不過打探來的訊息就是,其餘諸王出錢出力,想辦法獻孝心給祖宗,你不參加反而是個異類,畢竟不參加的,很容易被猜忌是否有圖謀。
眾人皆醉我獨醒,很令人討厭的。
安陸州裡正在守孝的興王世子朱厚熜,看母親蔣氏,將王室田畝賣出去些,又湊了湊,這纔給北京送去了。
朱厚熜看到這一切,隻覺得朱厚照做法荒唐。
選嗣,犯得著這麼大張旗鼓的嗎?
但事實上,朱厚照這種做法,反而是正常的。
曆朝曆代無嗣皇帝還活著選嗣的行為,也都是這般大張旗鼓。
要選聰明的、身體好的,皇帝喜歡的為嗣君,才能讓人覺得國家能有希望。
朱厚照這種做法,頂多就是被文臣覺得勞民傷財,後邊也就不會說什麼了。
畢竟,乾係國家世係傳承,隆重一點也冇什麼。
……
於是,當年十一月底,朱厚照北返抵達通州時,魯王、衡王兩脈,湊了將近兩百萬兩白銀的財貨,也送到了通州。
王守仁清點著,然後看著把玩著白銀錠的朱厚照,忍不住轉身來說:“陛下,這些……王爺也太富了吧!”
其實王守仁想說的是,王爺們占據太多錢財了,實在嚇人。
“百年生聚,能不豪富?兩脈不過出了拿了現銀,就換來了這麼多的財貨。諸王富得朕都想再割兩刀了。”
朱厚照隨手將白銀丟在箱子裡:“全部送進內帑,等諸藩的銀錢抵達,怕是得接近三千萬兩白銀!這可是大明一年的賦稅!不過到時候到處都是花錢的地方,這點銀子,還是不夠用咯!”
此時的大航海時代已經徹底拉開序幕,來自天竺、美洲、茶馬古道,以及日本的白銀,在這一百年內,大量湧入大明,也讓銀子貶值了下來。但現在還冇有到銀子能直接購買的生活物品的地步,還是隻有大宗商品才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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