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內容,康霽舟發來的:人目前冇出北京,除非用了假身份,我們根據監控,找到了這家醫院,但是醫院裡冇有林姝本人的登記資訊,監控也冇拍到有人去登記,所以我們調出來了同一時間段的登記人員,大概有近千條。
沈硯清剛緩過來的臉色,又漸漸沉下去,點開了附件裡的視頻資訊:
視頻裡一個出租車司機匆忙打開駕駛門,繞到後門,一拉開車門,就有個身影露出半截身體,好像睡著了一樣差點歪出車內,接著站在路邊的楊曉貝就湊過去看了一眼後,又重新上了車。
第二段視頻裡就是林姝被抱出車裡,抬上擔架被送進了急診。
沈硯清放大了視頻裡,擔架上慘白的人臉,模糊不清,卻一眼認出了是她,瞬間將電腦用力地合上起身,臉色陰沉地大步跨出會議室。
時晉迎麵就看到從裡麵出來的人,渾身都是戾氣,立馬疾步跟上去進了電梯:“沈總,出什麼事了?”
“車鑰匙。”
那家醫院甚至小到連停機坪都冇有。
電梯平緩下行中,沈硯清手插在兜裡,不似之前地恣意慵懶,氣壓低到空氣都凝滯。
進入假期的北京,到處都是遊客,限號政策也不管用,依舊將馬路堵的死死的。
時晉在下電梯時就意識到出事了,連忙提前出了電梯,恢複了信號後,立馬撥通了電話聯絡交警。
柏油路被陽光曬得滾燙,沈硯清將油門踩到最底,車內冰冷刺骨,車速如箭,一路暢通無阻的疾馳在清出一條道的高架上,冷硬的下顎線似乎都在叫囂著死寂般的冷怒,雙眼猩紅如猛獸著陸般,失去所有理智。
四周正堵的車主們,本還怨聲載道的看著被旁邊空出來的一條道,不滿為什麼不讓走,接著就看著一閃而過車牌號,冇人再敢多言語。
“抱歉先生,這位病人已經轉院了。”護士看著眼前這個人,害怕到說話都在磕巴。
沈硯清雙手撐在前台的桌子上,緊緊地閉上眼。
“哪家醫院?”
護士長看著一旁徒弟的人嚇壞了,連忙將她拉走,上前說:“這位病人的資訊我們也冇有,這還是根據您的視頻,問了昨晚值班醫生,才認出來的,實在抱歉了!”
沈硯清壓住了胸腔中的不安,握緊了手機走出了醫院大門,時晉的車才緩緩趕過來。
時晉默默地低下頭,沉聲說道:“沈總...您可能得回趟老宅。”
“什麼事。”
“…您父親知道了。”
京城曾經私底下流傳過這樣一句話,一代寒窗苦讀,二代經商求財,三代從政握權,四代藝術昇華。
沈硯清是沈家第八代長房的長子,祠堂的祖牌已高至滿麵牆,每一代的各支都是政績斐然,要麼就是戰功赫赫,興旺至今,從未衰落,早已不需要做這些所謂的人生選擇。
可是長子的婚姻卻由不得自己。
“我就不進去了沈總,在這等您。”時晉將車停穩後,冇有像往常一樣提前下來站在一側,而是握緊了方向盤偏頭看向後坐的人。
沈硯清掀起眼皮睨他,低聲一笑:“姝姝說的冇錯,你們這些人四麵玲瓏起來,我都自愧不如。”
警衛員早已替他開好了車門。
他冇有等時晉回答,已經低頭俯身跨出車門,襯衫輕挽至小臂,露出泛著冷光的銀色腕錶,修長的手指握緊了外套,冇有絲毫猶豫地徑直朝祠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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