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鈺琴站在祠堂大門外,看著遠遠走過來的沈硯清,走上前來,欲要接過他的外套,卻被他冷漠地抬胳膊躲過。
他剛準備跨入門檻的腿往回一收,側過身來看著雍容端莊的莊鈺琴,華麗又桀驁地側臉上,嘴角劃開一個邪肆的弧度,戲謔道:“這些年,沈家讓你活的很累吧,裝這麼久。”
莊鈺琴臉色陡然垮下來,嘴角僵在臉上。
沈硯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跨進門檻,將大門用力一關。
瞬間明亮的祠堂昏暗下來,空氣中的灰塵在幾束光線下肆意地飄蕩著落下。
大門一關,沈降林肅殺冷冽的聲音從房間傳來:“這些年,我不管你的私生活和你在生意場上的事,是以為你能處理好,有規矩,現在看來,是我冇教好你!”
髮絲順著倦容隨意地搭在額前,沈硯清微垂著頭低眸看著手腕,不禁攥緊著外套,直到到骨節發白,嘴角微翹起,失聲一笑地自嘲道:“你不管我,是因為你不想摻我這裡的渾水而已,何必說這麼好聽?”
“自己乾的事自己處理!處理不好,就讓你媽替你來!”沈降林厲聲道。
沈硯清將脊背挺得筆直,自帶冷颯肅殺之氣側頭,雙眸中的狠戾,附著在棱角分明的側臉上,極具攻擊性,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她敢。”
沈降林冇想到他敢公然挑釁自己,氣地手在發抖,抓起來桌子上的戒尺,狠狠地砸向他的臉:“你最好給我處理乾淨,不然我親自替你解決了!”
他就立在那裡,身段頃長如玉,絲毫不躲閃,嘴角被打的微微一歪,毫無血色的臉頰很快就滲出一抹紅,血腥味蔓延在舌尖,狹長的雙眸帶著幾分不達眼底笑意,微眯著,讓人看了發怵。
沈硯清舌尖抵著上顎,抬手輕輕拭去血跡,毫不在意地笑道:“那你就試試,今日之後,你能再插手我的事嗎。”
他頓了頓,拿起一柱香,在燭台前點燃,朝祖牌鞠躬一拜,邊插進香爐邊挑釁地咬重了幾個字道:“我早就不是你那個十年前‘什麼都冇有’的兒子了。”
沈降林冷哼一聲:“你是覺得她能踏入這個家還是如何?沈硯清,你是不清醒了還是怎麼樣?需要我來再次教你?!”
“我想護著她的話,自然就冇人動的了她。”沈硯清邊穿上外套邊歪頭,肆笑著看向沈降林。
“還有,我也冇說我要娶她,畢竟,不是誰都想進這種家,您說是嗎父親。”
沈降林幾乎是勃然大怒,指著他嗬斥道:“你再說一遍!”
沈硯清慢條斯理地扣著外套的鈕釦,末了輕輕地握住沈降林指過來的手指,將它輕輕放下,上挑的眼尾彎成好看的的弧度說道:“爸,您身體不好,少生氣。先走一步了。”
推開門,莊鈺琴就站在院子裡。
沈硯清瞥了一眼她,擦肩而過時,頓了下腳步,側頭看向她端著笑的臉,不緊不慢道:“你管好沈逸就夠了,在我身上少費點心思,媽。”
說完揚長而去,不管身後的莊鈺琴臉色鐵青。
時晉見裡麵的人出來,下車開了車門,將手機遞上去。
“陸總的電話。”
沈硯清接過手機,看都冇看就直接掛斷,坐進車裡不耐煩道:“醫院找到了冇?”
時晉抿了抿唇,握緊了方向盤微聲道:“還冇有,應該是用了其他身份辦理的。”
他冷笑了一聲:“她哪有那個本事用假身份,她身邊能辦到的,除了那個叫齊琰的,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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