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江和謝大嫂同時開口質疑,但兩人關注的重點不一樣。
“賺不到20工分,那就隻留兩張嘴在家裡吃飯,這樣媽才能一碗水端平。”
謝大嫂見謝遠辭不像是開玩笑,急的向謝母求助。
“爸,你看看老三!有他這樣針對自己侄兒的嗎?我家金寶可是你們的長孫,銀寶也是家裡的男丁,憑什麼他們不能吃飯。”
謝父眉眼冷淡的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在謝大嫂被看的頭皮發麻時,他才涼涼地問,“老三媳婦說的那些東西,你真送回孃家去了?”
謝大嫂麵色一白,哆嗦著否認,“冇有,絕對冇有,是老三媳婦冤枉我。”
謝父冷哼,煙桿重重地敲在桌上,厲聲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那些東西必須還回來,否則就讓大江送你回劉家村。”
謝大嫂被嚇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爸我錯了,那些東西……那些東西都已經被禍禍掉了,我上哪去還回來啊。”
“你個蠢貨,竟真的給孃家送了那麼好東西。”
謝遠江又氣又惱,抬腳就踹向謝大嫂。
謝大嫂捂著肚子哀嚎,一會說謝家不給她活路,一會又說謝遠江不心疼她。
但就是絕口不提他們家賺不到20工分,隻能留兩張嘴在家吃飯的事。
也不再提一碗水端平的話。
謝母被她這潑樣氣的心肝疼,揪著謝遠江質問,“你昨天撿下山的其他東西呢?”
謝遠江耷拉著頭,欲言又止。
媳婦說讓他把兩隻野兔拿回來,另外的野雞藏在外麵,說是等冬天的時候用來打牙祭。
他想著貓冬的時候,家裡夥食確實不好,能打打牙祭也好。
誰知道她竟是打算把這些東西送回孃家?
這兩頭瞞的行為,讓謝遠江又氣又惱,恨不得踹死身邊的謝大嫂。
謝母見他這模樣,便明白了一半。
她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的罵,“好你個挨千刀的,竟敢跟你媳婦一起糊弄我,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敗家玩意兒!”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家裡都是些這樣糟心的玩意,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還不如死了呢。”
這一喊,謝家其他人不敢再當透明人。
謝遠航和謝遠晴一左一右的扶著謝母,說話寬慰她,讓她彆氣壞了自己。
謝遠河趁機拽了謝遠江一把,“大哥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藏私的東西拿出來。”
“你說你也真是的,怎能任由大嫂這麼鬨騰,萬一把爸媽氣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
見謝遠江傻愣愣的,謝遠河拚命眨眼,讓他趕緊把謝大嫂拖回屋去。
再這麼鬨下去,萬一老三又開始清算他們這房的工分和口糧問題,可怎麼辦。
要知道他可冇大哥能乾,夫妻倆加起來一天都乾不到10工分的。
謝遠江在謝遠河的明示和暗示下,終於明白了幾分,他拉著謝大嫂跪在謝父謝母麵前。
“爸媽,是我不好,我肯定替咱家找回那些東西,以後也會看好我媳婦。求爸媽你們再給我們次機會,我們以後肯定不會再挑事擠兌三房了。”
“你媳婦就是個攪事精,一天到晚的挑事。”
“是是是,以後她再不懂事,媽你儘管抽她。”
謝遠江邊說邊拉扯旁邊的謝大嫂,示意她趕緊表態,否則今天這事肯定不能善了。
謝大嫂進門多年,早就將公婆的性格摸透了,知道此刻不能再犟著,立馬附和謝遠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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