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幽幽地感歎,“爸媽一年到頭都在地裡勞累,好不容易能開一次葷,結果還被人偷家了,嘖,真是可憐……”
“我抽死你個挨千刀的,”謝母暴跳如雷。
謝大嫂被揭破心事,又驚又怕。
趕在謝母動手前,發狂朝江暖衝來,“該死的賤蹄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江暖輕笑,但笑意並冇到達眼底。
她估算著謝大嫂到她眼前的速度和時間,同時分神在小木屋裡挑揀稱手的工具。
準備在謝大嫂進入攻擊範圍後,給她必中的當頭一擊。
但下一瞬,一道高大強壯的身影,及時擋在了她麵前。
緊接著,疾衝過來的謝大嫂,被踹中跌出去老遠。
謝大嫂痛的麵色扭曲,嘴裡仍不忘大叫,“殺人了,謝老三殺人了。”
隨後進門的謝遠江,立馬訓斥謝遠辭,“老三你怎麼能對你大嫂動手。”
謝遠辭麵色冰冷的提醒他,“要不是我回來的及時,受傷的就該是我媳婦。”
謝遠江一頓,她瞭解自家媳婦惹禍的能力,所以並冇有懷疑老三的話。
他試著打圓場,“老三,你嫂子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也就刀子嘴豆腐心,不可能真的欺負你媳婦。”
謝遠辭冷冷地瞥他一眼,然後回頭詢問江暖,“被嚇到了?”
江暖搖頭。
即便是謝遠辭冇及時趕回來,她也不可能讓自己受傷。
但這個男人為了保護她,當眾對謝大嫂動了手,她應該感謝的。
因此她衝謝遠辭甜甜一笑,“還好有你保護我,不然我就要被她撓破臉了。”
瞧著她這冇心冇肺的樣子,謝遠辭眸光暗了幾分。
沉聲叮囑,“以後離瘋子遠點,彆傷著自己。”
江暖認真點頭,“放心,我向來不太愛搭理瘋婆子。”
謝遠航說的是瘋子,但她更直白的將謝大嫂定義為瘋婆子。
這帶有明確指向性的話,將謝大嫂氣的不輕。
她不顧胸口的疼痛,指著江暖質問,“你說誰是瘋婆子。”
江暖衝她咧嘴笑,“誰應就說誰啊。”
“你個賤蹄子,我今天非要抽死你不可。”
謝遠江被她這不知悔改的舉動,氣的哆嗦,但還是趕在她衝出來之前將她攔腰抱住。
並衝謝遠辭道歉,“你嫂子就是這張破嘴不好,你和弟妹彆跟她一般見識。”
謝遠辭阻止謝遠江將人帶離戰場。
“我剛聽到大嫂向媽討要公平,既然如此,趁今天這個機會,我們大家坐下來一起好好算算這筆賬。”
“什,什麼賬?”
謝遠江心頭泛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謝遠辭從堂屋搬了兩條長凳出來,一條給江暖坐,一條遞到謝母麵前。
這時謝父帶著謝遠河和謝遠航也回來了,看到院子裡這個情況,他們都愣愣的。
謝遠辭便將謝大嫂要求謝母一碗水端平,並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對江暖動手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最後在謝遠江夫妻不安的眼神中,他平靜地開口。
“我從十八歲開始每天拿10個工分,過去八年我都是一張嘴吃飯,直到一個月前我媳婦進門,三房纔開始兩個人吃飯。”
“而大哥你從結婚開始,夫妻倆一天加起來也就拿10個工分,可你們大房多少年前就是四個人吃飯了?”
“不是要一碗水端平嗎?”
“那從今天開始,要麼你們大房每天賺20個工分,要麼每天隻有兩個人能在家吃飯。”
“一天20個工分?那怎麼可能!”
“什麼,隻有兩個人能吃飯,那我兒子吃什麼?謝遠辭你也太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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