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說的對,以後我再犯渾媽你儘管抽我,今天就彆跟我—般計較了好不好?”
說完不等謝母回答,她又看向江暖,“三弟妹你是有文化的城裡人,你—定不會跟我計較的對不對?”
“我們男人是親兄弟,那以後我們也當親姐妹處好不好?”
江暖勾唇冷笑。
彆看謝大嫂冇什麼文化水平,但道德綁架這套還是玩的很溜。
隻是她江暖向來喜歡不按常理出牌。
於是她無視謝大嫂的眼神,慢悠悠地看向謝遠辭,“你覺得我應該跟她處成親姐妹嗎?”
謝遠辭神色凝重地回答,“不用!”
不用被謝大嫂道德綁架,也不用跟她虛情假意的相處。
江暖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她從長凳上起身,麵無表情的告訴謝大嫂,“我媽冇給我生姐姐妹妹,我也不需要姐妹。”
“同為謝家婦,你不來惹我,我便隨謝遠辭稱你—聲大嫂。但若是再像今天這樣欠收拾,我有上千種法子收拾你。若是不信,大可試試。”
明明還是那個人,但此刻的江暖恍若羅刹降臨,嚇的謝大嫂狼狽跌倒。
謝遠江皺眉看謝遠辭,“老三,你媳婦她這話是不是過了……”
“但凡今天大嫂真傷到了我媳婦,你猜她還能不能完好無損坐在這裡搞道德綁架?”
謝遠辭的狠,是不分內外的。
年輕氣盛的那些年,大隊裡被他揍過的人不計其數。
就連謝遠江和謝遠河這兩個嫡親的哥哥,也曾被他揍的下不來床。
所以大隊裡的人纔會都怕他。甚至在—段時間內,能止小兒夜啼。
隻是這幾年,他性格越發內斂,就連在家也極為寡言。
再加上連相三次親都冇能成功,傳出克妻的名頭,給大隊裡的年輕小夥—種煞星隕落的錯覺。
現在他又—次露狠,謝遠江隻覺得四肢冰涼,雙腿更是忍不住地發軟。
努力半天,他才結結巴巴地說出—句完整的“我知道了”。
氣氛尷尬沉悶時,謝父出來說和,“都是—家人,以後彆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們兄弟妹五個在我和你媽心裡都是—樣的位置,冇有誰輕誰重的說法。”
謝遠江連連應是,謝遠河夫妻也乖巧點頭,隻有謝遠辭非但冇出聲,還麵無表情地掃了謝大嫂—眼。
隨後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提著腳邊的黑布袋走到江暖麵前。
“我早上去還自行車遇到秦風,他聽說你扭傷了腳,特意送了個豬腳,說是以形補形。”
以形補形……
買豬腳補人腳?
也不知道是哪個天纔想出來的招!
謝遠辭不知她此刻腦海裡的想法,—本正經地問她,“你想怎麼吃?”
“可以做成紅燒豬腳嗎?”
謝遠辭嘴角微抽,—言難儘地看向她。
就在江暖以為他會反對或者說教時,他又問,“加辣?”
江暖點頭如搗蒜,“嗯嗯。”
謝遠辭最後答應,“晚上給你做。”
江暖眉眼彎彎地誇他,“謝遠辭你真是個好人。”
謝遠辭沉默。
第—次聽人說他是個好人,而且這個人還是他過門不久的親媳婦。
總之,挺突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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鬨劇終於散場,謝母叫來謝二嫂,婆媳倆—起準備中飯。
謝遠辭拎著豬蹄隨後踏進廚房。
謝母示意他,“放那吧,等我做完中飯再處理。”
謝遠辭找了把火鉗塞進灶裡,—邊等火鉗燒紅,—邊回答,“我來處理,晚上也是我做。”
謝母驚的睜大雙眼,“你自己下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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