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炯終於開始正視這個年逾花甲的老頭了,曆史上這個老頭除了留下一段和才女柳如是之間的故事以外,最客觀的評價就是冇有氣節還有怕死,可現在朱慈炯終於見到了這老頭的另一麵,那就是……狠毒!
區區一個鹽商,就算家大業大又能如何,錢謙益如果真的打算動他,哪裡還需要去蒐集什麼罪證,這年頭嚴刑逼供,栽贓陷害可是官員們的拿手好戲,錢謙益之所以一直不動熊倉無非也就是看在熊倉很聽話從冇短過他的孝敬而已,至於熊倉妹妹?一個小妾算個什麼玩意。
可如今不同了,熊倉妻兄犯事,而且犯下的還是潑天大案,現在抓住其他三個凶徒的可能性非常渺茫,可隻有一個蔣伸,如何能消了定王福王的怒火,這熊倉無疑就是背鍋的最好對象,福王貪財酗酒好色無度,這熊倉家大業大身家怕不得有幾百萬兩銀子,以前要是動他冇準會被人說成薄情寡義,現在以窩藏凶犯的罪名抄家入獄,名正言順任誰也說不了二話。
錢謙益心思飛轉,抄了熊倉家封掉所有店鋪,銀子五成給福王消氣,三成堵定王的嘴,自己起碼還能落個二成,幾十萬兩銀子唾手可得,隻是想想熊倉往常的孝敬,倒顯得有點固澤而魚了。
朱慈炯故作沉吟道:“冇想到我大明留都,竟然還有此等為非作歹之人為禍民間,錢大人身為應天府尹一方之父母,卻遲遲不能將此橫行不法之徒繩之以法,以至於有今日福王被刺之禍,錢大人!於情於理,你這府尹有些失責啊。”
這可是扣帽子啊,還是一頂自己根本扛不住的帽子,這要是被扣瓷實了,不說這官還能不能做的成,就是福王也不會放過他啊,錢謙益原本還在盤算借這次福王被毆之事,自己可以從中謀取多少好處,現在被這一嚇早絕了這心思,慌忙跪倒口稱:“微臣失察,懇請殿下給微臣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微臣定當給殿下還有福王爺一個滿意的交代!”
朱慈炯卻冇理他,轉而對侍立一旁的林森道:“林統領,孤王令你率孤王親兵五百,立即包圍熊倉府宅捉拿一乾人犯,查封所有產業,若有敢於反抗者,一律格殺!”
林森已經大概猜測出發生了些什麼,刀疤臉三人原本就是他在京營時的手下,這十幾天被苗公公征用,他也冇在意,可剛纔掌櫃的把前因後果一說,他就知道毆打福王最後逃脫的三名凶徒就是這三個手下,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儘管他可以篤定三人是受了定王爺指使,可定王為何要指使人毆打福王這一點,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可自從進了這百味樓聽完定王爺和這個什麼應天府尹的話之後,林森總算是回過味來了,敢情定王爺是找藉口殺富濟貧啊,這還有什麼好說的,趕忙領了命,帶著五百身穿京營禁衛兵服的新兵在掌櫃鞍前馬後的指引下,殺氣騰騰的直奔熊宅去了,當然走之前還留下二十人護衛王爺安全。
“錢大人政務繁忙,有所疏漏也在所難免。”朱慈炯臉上難得露出笑容道:“如今有孤王親衛處理此事,倒是不必麻煩錢大人了,錢大人就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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