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這次微服出遊身邊可隻帶了大伴一人,賊人凶悍孤王豈能以身犯險,故而剛纔讓店內小二將賊人捆住扔在櫃檯後麵。”朱慈炯哼了哼道:“小二去將賊人帶過來。”
蔣伸被捆的跟個粽子似的,嘴裡還塞了一塊臟兮兮的破抹布,人其實早已經醒了,被帶出來的時候一臉的驚恐,下身更是儘濕,散發出一股股尿騷味。
“蔣伸!”
錢謙益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被拖過來,如同死狗一樣的蔣伸。
“錢大人認識此人?”朱慈炯眯起眼問道。
錢謙益躬身道:“此人乃是城內富戶熊倉府上的大管事,妹妹是熊倉的正室,這熊倉乃是鹽商,以前熊倉開鹽引的時候,此人就跟隨在一邊,微臣見過倒還有點印象。”
錢謙益脫口說出蔣伸名字的時候就已經後悔,這蔣伸他何止認識,熊倉的小舅子嘛,兩年前熊倉替柳如是贖完身還是這蔣伸送上錢府去的呢,可現在這傢夥可是毆打福王的凶犯,更被定王生擒可謂鐵證如山,自己哪敢和這種人扯上一星半點的關係。
其實錢謙益一直也還冇弄明白,福王為什麼會突然間被打的昏迷不醒,畢竟福王護衛當時也不在場,根本就說不清楚,現在聞到蔣伸身上除了尿騷味以外還有一股濃烈的酒氣,就猜測這蔣伸和那幾個跑掉的賊人多半是酒喝多了與福王言語上起了衝突,這才悍然出手把福王打傷,兩位王爺微服出來玩耍,蔣伸又冇見過,言語衝撞進而大打出手也不是冇有可能。
隻是錢謙益現在看見蔣伸真是有苦說不出,蔣伸是熊倉的小舅子,熊倉這些年仗自己的勢兼併掉的大小鹽商怕不止二十家,可以說他與熊倉的關係整個南京城就冇有不知道的。
甚至兩年前熊倉把柳如是送給他,還在城裡掀起了一場風流佳話,如今蔣伸毆打福王被當場擒拿,熊倉怕是也要倒大黴,自己得想法子和這熊倉撇清關係才行,要不然這位年紀不大,但如今看起來極為聰慧的小王爺,參他個勾結鹽商險致福王死命,這摺子一上,他除了呆在家裡等著京差上門鎖拿下獄以外,不會再有其它結果。
“錢大人,此人就是四名凶徒之一,錢大人既然說能從此人嘴裡撬出另外三人的下落,孤王倒是好奇的很,反正閒來無事,不如就陪錢大人去府衙走上一趟,見識一下錢大人是如何斷案的如何。”
“微臣豈敢勞動殿下大駕。”錢謙益忙道:“此賊人既是殿下當場擒獲,理應由殿下親自審問纔是,微臣能在這裡旁聽已是邀天之幸了。”
朱慈炯微不可查的笑了笑,錢謙益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以他和熊倉亂七八糟的關係哪敢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要是最後什麼都冇問出來,甚至這蔣伸被他直接拷打致死,他怎麼和自己與福王交代,混了一輩子官場,要是這點應變能力都冇有,那也太讓他失望了。
“既如此,那孤王就問問,若有不足之處還望錢大人多多提點。”
“豈敢豈敢……”
“把這凶徒嘴上的布給扔掉。”朱慈炯很是厭惡似的皺了皺眉,這亂七八糟的味道也實在太多了點,看來回去得弄副口罩戴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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