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魏延反叛,以成都城現有的兵馬,恐怕難以抵擋……”向寵猶豫著說道。
“不!魏將軍絕不可能謀反!”劉閃自信地說道:“這很簡單:若是魏延有謀逆之心,他為何用自己的家將行刺?豈非不打自招?”
“可是……陛下,魏將軍未得詔令,引一萬兵馬往成都而來,這又作何解釋?”
“罷了,速回皇宮!相信很快就有分曉!”劉閃辭彆黃月英後,急忙返回。
在即將入城時,劉閃卻被一個陌生的婢女攔住去路。
“陛下!”婢女恭敬地說道:“有人托奴婢將此信交給陛下!”
劉閃剛剛接過信,未及細問,這名婢女就匆匆離去,向寵欲要追趕,卻被劉閃攔住。
劉閃折開信閱讀後,有幾個字並不認識,不過基本看懂了信中的內容,隨之將信交給向寵。
“陛下?此信屬實?”向寵不可置信地問道。
“魏延身為“左將軍”,當今朝中,能將他調回者,除了朕和大將軍薑維之外,恐怕也隻有她了!”
“陛下的意思是……”
“向將軍,朕得演一齣戲!”劉閃冷冷地說道:“朕先把這潭水攪渾!你就幫朕盯著,每一條浮上來的魚都不得放過!這一次,必將這些傢夥一網打儘!”
“諾!”
……
崇德殿。
眾臣已經得知劉閃遇刺和魏延南下之事,朝中大臣無不惶恐,一致認為魏延有反心,建議趕緊調回薑維的大軍保衛成都。
“諸位愛卿!魏延將軍戰功卓越,深得先皇的賞識。當年,先皇兵進西川,攻略漢中,以及後麵的夷陵之戰,每次大戰皆會欽點魏將軍隨行。今,朕又對魏將軍多有封賞,更是委以重任,想必魏將軍絕不會謀反!”
“陛下,諸葛丞相在世時,魏延就恃功而驕,多有不臣之語;今,他未得詔令,私自引兵往成都而來,必是謀反,罪當斬首!”
“譙大人言重了!”劉閃不屑地說道:“此事尚無定論,還有待詳查!”
“陛下,對魏延不可不防啊!”蔣琬建議道:“我在劍門關尚有一千兵馬,可急令柳將軍嚴守劍閣,不許魏延兵進成都!”
劉閃未置可否,蔣琬繼續勸道:“陛下,劍門關的守將柳隱,他既是微臣的門下,又是大將軍的舅子,此人非常可靠!隻要陛下下詔,他必能嚴守劍門關!”
“陛下,臣亦讚同蔣大人之意見!”費禕上前說道:“陛下可速發詔令,勒令魏延退回漢中,若他繼續前往劍閣,必是謀反!”
“好!那就依蔣大人之意!”劉閃說罷,仍舊擔心地說道:“朕還是覺得魏將軍不會謀反,這背後應該另有其人。”
“陛下,會不會是劉永和劉理?他二人上次謀反未成,必懷恨在心,暗中派人行刺,這也不無可能。”
“不錯!陳大人言之有理!”劉閃裝作驚恐地說道:“眼下敵在暗,朕在明!唉!若魏將軍真要謀反,恐柳隱將軍的一千兵馬難擋啊!”
“陛下,可立刻給大將軍下詔,令他回師成都……”
“不行!”劉閃正色說道:“秭歸至成都,就算日夜不停,也需五日之久,大將軍遠水難解近渴。況且,那邊戰情焦灼,不宜調動大將軍的兵馬。”
劉閃見朝中眾臣議論多時,仍無有效的方案,於是說道:“朕實在不知是何人謀反。眼下,朕打算往永安一行!”
“陛下……這……”
“眼下,我大漢與吳國戰事未休,朕決定,即刻前往永安督戰;朝中事務,就由眾位愛卿伺機而行。”
“陛下,此舉萬萬不可!陛下若前往永安,路上至少需要三日行程,凶險萬分,還請陛下三思!”
“此事不必再議,退朝!”
……
劉閃嘴上說“即刻前往”,他卻故意拖延出發的時間。散朝之後,劉閃像上次禦駕親征一樣,逐一與各個嬪妃告彆。
然而,或許是劉閃不會演戲,他前往永安“避難”之事,被李昭儀看出了端倪,她執意要求一同前往。
細想之下,或許帶個嬪妃更有“避難”的模樣,劉閃便同意了李昭儀的請求。
劉閃磨蹭到次日日上三竿,這才帶著李昭儀和二百名宿衛兵,大搖大擺地“倉惶”出城,直奔永安而去。
前幾日,劉閃曾打造了一副馬鐙,並且將馬墊加以改進,現在他所騎的馬,已經加裝了真正的馬鞍,終於感覺舒服多了,騎乘也更加穩定。
或許是有李昭儀同行,劉閃當日“逃難”的速度並不快,加之道路難行,直到傍晚才走出五十多裡,到達廣漢郡治所的雒縣。
行程間,各路宿衛兵的情報不停地傳來。
北邊的形勢,跟劉閃預料的一模一樣:昨夜,魏延帶領大軍來到劍門關前,以接到密信為由要求入關。
此時,成都發出的詔令還未送到柳隱手中,加之柳隱的官職和軍銜都低於魏延,自然不敢多加過問,魏延的大軍順利入關後一路南下。
天明時分,劉閃繼續往永安而去,剛剛走出十裡,前方的探子來報:東廣漢郡的五成縣方向,有一隊黑衣騎兵殺來,對方的身份不明,數量大約一千人,估計半個時辰就能到達雒縣。
“向將軍,依你之見,朕此時應該往何處去?”
“陛下,無需過多地謀劃,就如真正地躲避一樣就行!若刻意而為,恐露出破綻。”
劉閃點點頭,猶豫著說道:“眼下,雒縣並無兵馬駐守,若我往東有黑衣騎兵,往北的梓潼郡方向,又擔心撞上魏延,若往南可到犍為郡,但那邊亦無兵馬駐守,相信逃不了多遠就會被擒;如今,隻能折回往西走,經成都以南的廣都、江源去往崇慶,那邊有孟光的鑄幣坊,至少還有一千五百名無當飛軍。”
“陛下,此路線應該可行!”向寵建議道:“陛下,既然有追兵,我就得加快速度!否則,必會引起懷疑!”
“不錯!向將軍果然謹慎,哈哈哈!傳令:全速行軍!傍晚時,務必趕到廣都縣。”劉閃說罷,二百多騎一路狂奔,直往廣都方向而去。
劉閃仍舊讓李昭儀坐在前麵,從後摟著她,這種感覺特彆舒服。
當然,劉閃的手一直冇閒著,他突然想起電視上看過的馬震情節,卻因為此時宿衛兵太多,隻能在手上占點便宜。
傍晚時分,即將到達廣都時,前方又有探馬來報:廣都城四門緊閉,城上有將近一千名黑衣人駐守。
“情報果然很準確!”劉閃跑了兩天,早已疲憊不堪,心裡卻很是舒暢,同時也在擔心:這些亡命之徒,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悄無聲息地集結數千兵馬!看來,又有諸多的政策需要修改,否則後患無窮。
“昭儀,累了麼?”劉閃逐漸放慢了腳步。
“隻要跟陛下在一起,臣妾就不累!”
“喜歡騎馬嗎?明晚,朕帶你玩個遊戲!”
“陛下,是何遊戲?”
“馬震!”
“陛下,何為馬震?”
“呃……這個……明晚你就知道,哈哈哈!”
這兩日,劉閃一直在身後摟著李昭儀,他多次想起電視上看過的“馬震”情節,奈何身邊有眾多的宿衛兵,自然不敢輕易嘗試。
“陛下,我軍後方和側翼,各有一千兵馬殺來!”
“時間剛剛合適,返回成都!”
“諾!”
身後,兩千多名黑衣士卒緊追不捨,喊殺聲越來越近,三裡外也可耳聞。
劉閃和二百名宿衛兵直奔成都南門,舉目望去,一名身穿盔甲的年輕將領正在列陣等候,他身後兩千士卒無不麵露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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