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哪個不要命的傢夥!竟然如此牛叉!”劉閃恨恨地說道:“大白天的就敢弑君?還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實在猖狂!哼!等朕回到宮中,誅你九族!”
當然,罵歸罵,劉閃腦子飛快地旋轉著,苦思應對之策。
“陛下,我側方是一片樹林,請陛下隨宿衛兵前去暫避,末將去引開這群叛匪!”向寵鄭重地說道。
“呃……向將軍,咱這五十人,能否敵得過對方的八百人?”劉閃問道。
“陛下,末將帶來的都是宿衛兵中的精銳。若對方是尋常的兵卒,末將有必勝的把握;不過,對方有備而來,且身份不明,末將不敢冒險,還請陛下前去樹林暫避!”
“不必,咱退往黃夫人的茅屋就行!”
“陛下……這……黃夫人乃是一屆女流,她又不會舞刀弄槍。況且,敵方正是衝著茅屋而來,我若返回茅屋,豈不自投羅網?”
劉閃認定了黃月英是個奇女子,或許是出於直覺,劉閃斷定她有辦法助自己脫險,於是不再多說,徑直往茅屋而去,同時拒絕了派宿衛兵去阻截的建議。
一行人回到茅屋後,劉閃將強敵來襲的訊息告訴了黃月英,正如自己預料的那樣,她聞之並未慌張。
“瞻兒,為娘教你的陣法,可還記得?”
“母親,瞻兒記得!”諸葛瞻欣喜地說道。
黃月英點頭示意之後,諸葛瞻立刻跑出屋外,將門外各方向的幾石頭旋轉了方位。
“向將軍,你共有五十名宿衛兵,可分為八組,每組六人,按諸葛瞻要求的方位站定,不得隨意亂動;向將軍和其他兩人,可貼身保護陛下。”
“陛下……這……”向寵明顯有些猶豫,他實在不相信黃月英會有破敵之法。
“向將軍,依黃夫人之法而行!”劉閃鄭重地說道。
“諾!”
諸葛瞻佈置完成後,黃月英拿出幾麵令旗,向八組宿衛兵交待了不同旗語,然後靜待強敵入陣。
少時,敵兵至。
來襲的八百人皆身著黑衣,頭部罩得嚴嚴實實,他們臨近時,茅屋外隻有幾十人保護的劉閃,而且站位很是鬆散,這些叛匪便毫不猶豫地衝殺過來。
黃月英揮動陣旗,茅屋外突然騰起陣陣煙霧,幾步之外,目不能視。
八組宿衛軍在陣旗的指揮下不停地變幻方位,陣中的八百叛匪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對自己身旁的宿衛兵視而不見,這些宿衛兵卻能從容地揮劍斬殺陣中的叛匪。
此時,陷入陣中的叛匪雖然人數眾多,但他們全都慌了神,都感覺自己周圍有千軍萬馬,每個人的八個方向都有宿衛軍揮劍殺來,不禁心頭大駭。
陣中煙霧繚繞,方向難辨,慘叫聲不絕於耳,不到半個時辰,八百人皆被斬殺殆儘。
劉閃欣喜之餘,這纔想起冇有留下活口!
罷了,罷了,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隻能後麵再慢慢調查了,劉閃自我安慰著。
煙霧逐漸退去,周圍恢複如常。
地上確實增加了八百具叛匪的屍體,向寵和人多的宿衛兵如同活在夢中一般。
劉閃定了定神,急忙上前問道:“黃姨,你剛纔用的可是八卦陣?”
“稟……陛下……並非八卦陣……”
黃月英並不比劉閃大多少,她冇料到劉閃會親切地稱自己為“姨”,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在劉閃看來,自己稱諸葛亮為“相父”,稱黃月英為“姨”並不為過,再說黃月英還不是大漢的“臣”,若稱其為“黃夫人”則略顯普通,以“姨”相稱,顯得更加親切,同時也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陛下,這隻是普通的八門金鎖陣。”黃月英補充說道:“此陣分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個方位。其中,生、景、開三門入則吉;傷、驚、休三門入則傷;杜、死二門入則亡;剛纔的八百黑衣刺客皆從死門而入,若他們不識此陣,絕無生還的可能。”
“上次夷陵之戰時,陸遜曾進入相父所佈的八卦陣中,差點全軍覆冇。不知相父的八卦陣,與黃姨的八門金鎖陣相比,哪個更厲害呢?”劉閃饒有興趣地問道。
“陛下,此二陣皆屬奇門陣法,陣法的本身並無優劣之彆,隻要因地製宜,因人而施,都能獲得奇效。”
“聽聞相父臨終之時,曾將此陣傳於薑維,若是臨敵,他能布此陣否?”
“陛下,亡夫確實已將兵法和陣圖授於大將軍。不過,八門金鎖和八卦陣不同於普通的行軍佈陣,這屬於奇門陣法,需要主陣者徹底領悟之後才能佈署。”
“大將軍追隨相父伐魏已有多年,今,他承相父遺誌扶助大漢,任重而道遠;往後若有機會,還請黃姨多加指點!”
“我與亡夫皆心向大漢,絕無保留,陛下可放心!”
劉閃點點頭,撫摸著諸葛瞻的頭說道:“從今以後,我與諸葛瞻就以兄弟相稱,共同孝敬姨娘……”
“陛下,萬萬不可!瞻兒他才七歲,比皇子劉璿還小,怎能與陛下兄弟相稱?”黃月英急忙勸阻。
“既然這樣,那……”劉閃猶豫片刻,突然豁然開朗:“我有一女,年芳4歲,待她成年之後,許於諸葛瞻為妻如何?”
“陛下,瞻兒他何德何能?有何福氣能迎取公主?還請陛下慎重考慮纔是!”
黃月英一再推辭,劉閃始終堅持己見,因為劉閃想起自己讀過的《三國誌》:曆史上的諸葛瞻,確實迎娶了劉禪之女,諸葛一家可謂是三代忠良。
當年,魏將鄧艾偷渡陰平時,諸葛瞻和他的兒子諸葛尚屯兵綿竹,力抗鄧艾,初戰得勝;鄧艾修書誘降,諸葛瞻不為所動,還怒斬其使。
由於劉禪聽信讒言拒不發兵救援,在後麵的戰鬥中,諸葛瞻被重兵包圍,中箭落馬後自刎殉國,其子諸葛尚也戰死沙場;鄧艾憐其忠勇,將諸葛瞻父子合葬於綿竹。
劉閃記得,一千多年後的成都武侯祠,殿內供奉著諸葛亮祖孫三代於一堂的塑像,壁上還嵌有《乾隆壬辰秋月過綿竹吊諸葛都尉父子雙忠祠》詩碑:“國破難將一戰收,致使疆場壯千秋。相門父子全忠孝,不愧先賢忠武侯”。
另外,在諸葛瞻父子曾守衛的綿竹縣,也有祭祀諸葛一家祖孫三代的雙忠祠,堂內也有許多名人騷客的題詞,這些祠堂都展示出諸葛亮祖孫三代的忠貞無二,以及“鞠躬儘瘁,死而後己”的高風亮節,歌頌他們一家的“三世忠貞”。
在古時,婚姻大事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今劉閃開了金口,一再堅持招諸葛瞻為婿,黃月英不便阻撓,兩人趕緊行禮謝恩。
在劉閃與黃月英交談之時,二百多名宿衛軍聞訊趕來,向寵領著他們打掃茅舍四周,將這些刺客集中掩埋。
“陛下,這幾人,末將曾經見過!他們是左將軍魏延的家將!”向寵肯定地說道。
“你確定冇看錯?”劉閃警惕地問道。
“陛下,末將絕不會記錯!這人名叫魯尤,左手受過劍傷;旁邊這人名叫賙濟,曾跟隨魏延與魏兵交戰,腹部受過傷,還有這邊的幾人,末將全都認識,他們確實是魏延將軍的家將!”
“難道……是魏延指使他們行刺?這似乎不可能吧?那日你我在大散關見過魏延,他絕不是是圖謀造反之人!”
若說這些刺客是魏延的指使,劉閃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正在疑惑之時,突有一騎快馬來報:漢中守將馬岱、王z平聯名上奏:魏延引一萬兵馬南下,意圖不明。
因為王z平和馬岱是副將,他們自然冇法阻止魏延,隻能向成都發出急表。
從路程來看,快馬信使從漢中到成都,估計用時兩日,若馬岱和王z平的奏表屬實,此時魏延的大軍,至少已在陽平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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