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冇有假,而這次驅邪的事情,裴家上下拿了不少東西堵住宋氏的嘴,包括裴家國公爺手上的溫溪山莊。”
什麼?
金拂雲滿臉不可置信,拍案而起,“三叔,你是不是聽岔了?”
溫溪莊子,那可是先帝賞賜下來的莊園,倒不是多大多精緻,貴在這可是聖上對裴國公的認可。
她曾經那驕傲的婆母蕭氏拿不到這個莊子,世子夫人小蕭氏也拿不到——,那莊子就在國公爺手上捂著,直到他百年之後,還給了皇家。
……從頭到尾,這莊子多少裴家人肖想,卻隻能偶爾得國公爺個恩典,進去小住幾日。
這麼一個莊子,哪裡就是能給宋觀舟的?
朱三歎氣,“是真的,大姑娘,我還去衙門裡打聽,這溫溪莊子如今還就真是宋氏的名號。”
話音一落,金拂雲頹然落座,久久緩不過來。
最後揮了揮手,讓朱三退下,她坐在外屋,一陣恍惚。
讓她恍惚的宋觀舟更恍惚,對著阿魯叫了小廝抬來的兩提貴重物件,滿臉詫異,“這是怎麼個事兒?”
阿魯憨笑起來,小心翼翼的從大提手漆盒裡輕輕拿出幾個東西,“這些都是四公子讓小的送過來,他說您這屋裡還是簡陋了些。”
說完,雙手捧著一柄看上去不輕的碎花纏枝橢圓黃銅寶鏡,輕輕放在炕床之上的炕桌。
“少夫人,這是四公子專門給您送來把玩。”
接著又把其他物件拿出來,有一個八寶多彩飛雲漆盒,忍冬接過來打開,也驚歎道,“真好看,少夫人您瞧。”
宋觀舟眯著眼,不知裴岸是不是神經錯亂了。
大清早給她送什麼禮物,看著這套孔雀吐蕊金步搖,她隻瞟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看著阿魯,“什麼意思?”要說作為賠償,國公爺已經替他賠償了,那個溫溪山莊抵這些頭麵妝鏡無數。
阿魯賠笑,“四公子早想著給少夫人您備上些精緻頭麵,前些時日交代況享樓的掌櫃,這不今兒一大早就送了過來,您瞧著看,如需修整還可以讓況享樓的拿回去。”
太陽從西邊升起來。
宋觀舟沉思片刻,讓忍冬收下。
晚間,阿魯又小跑來院裡,正在跟忍冬對著嫁妝單子的宋觀舟看著滿頭是汗的阿魯,有些無奈。
阿魯全然當冇看到,隻是躬身笑著說道,“四公子還有一會兒才下值,今兒還請少夫人稍待一會兒,四公子說來同您一塊兒用晚飯。”
他娘滴!
裴岸有病嗎?
一會兒送禮,一會兒用飯,是不是晚上還打算歇下來?
這是藥下重了?
古代男人這麼不經撩,她不過就是嘟囔著一句愛一個人就該奔放,這是把裴岸給整不會了?
縱使宋觀舟不樂意多跟裴岸接觸,可耐不住三番五次裴岸主動上來,她纔想脫口而出的拒絕,忍冬就馬上接了話茬,“好,一會兒奴去廚房多要幾個四公子愛吃的菜。”
阿魯一看忍冬識相解圍,馬上笑道,“冬姐不必操心,我一會兒去廚房全部取來就是。”
等阿魯退下,宋觀舟歎氣,看著忍冬,“你如今真是會做我的主了。”
忍冬趕緊起身行禮,“少夫人說的哪裡話,奴等做下人的,就巴望著少夫人您夫妻和睦。少夫人心裡有氣兒,也得允四公子到跟前賠不是,您一個勁兒的不理他,時日長了定然不美。”
院落裡幾個丫鬟媳婦子可算是看明白,這少夫人如今根本不把四公子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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