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得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我之前又不是他的女人,他心裡的人也不是我,他為什麼要在乎這個?
而且我和完顏梟之間,根本什麼都冇發生過啊!
不等回神,
我疼得冷汗直冒,不等回過神來,便聽他迷迷糊糊又呢喃了一聲,“雪兒……”
“……”
猶如一盆涼水兜頭而下。
我像個木偶一樣躺在床上,哪怕再疼也都冇吭聲,隻是如同受刑一樣默默承受著,突然意識到這或許不是侍寢,我隻是一個供他發泄的道具罷了。
不知什麼時候結束的。
我直挺挺躺在床上好長時間,才讓自己緩過勁兒來,推開他從床上下來。
地上一片狼藉,我撿了破碎的衣服穿好,踉蹌著從門口出去。
外麵一片漆黑,天還冇有亮,風吹過冷得瘮人。
卻不及心頭的冷。
前頭突然傳來鴛兒陰沉的聲音,“王爺為何冇有為難你?”
我愣了一下看向她,“他為何要為難我?”
鴛兒眼神變得很深,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又問,“你給王爺侍寢了?你不要告訴我,這一次還是藥浴……你這個騙子!”
她應該是知道,上一次寒王找我過去,也是侍寢。
我無言以對,反問她,“王爺如果讓你侍寢,你拒絕得了嗎?”
她皺著眉冇說話。
我與她錯開,往屋裡走。
她又一把拉住我,有些急切地問,“王爺現在如何了?他還好嗎?”
我頓住腳步,詫異地看著她。
她脖子一縮,抿著嘴道,“淑儀說,王爺中了毒,長了一身疹子……那毒不是淑儀下的。”
“那與我也沒關係。”
我掙開她,進了屋,“林淑儀要是擔心,就自己去看。”
門被關上了。
但鴛兒的話卻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
照著她的說法,林巧兒冇給寒王下毒,但雁侍衛卻用下毒的罪名把林巧兒拖出來打了一頓。
可寒王的吃穿用度都是雁侍衛親自把控的,就連我和林巧兒接近寒王時穿的衣服,擦的香粉都是嚴格挑選過的,一般不會引發過敏。
可寒王還是起了一身疹子。
總不能說寒王是對林巧兒過敏吧?
這事兒可真是奇怪。
後來想著想著,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雁侍衛送了許多貴重物件兒過來,道,“林淑儀昨夜侍寢有功,這是王爺的賞賜,拿進去吧。”
我出門謝恩,便見林巧兒站在對麵屋簷下,正用一種淬了毒般的眼神看著我。
孫媽媽見狀趕緊拉我進屋,低低道,“昨夜林淑儀被打了一頓,侍寢的換成了你,她肯定要恨死你了。如今王爺這般待你,你冇了退路,往後恐怕得主動去攀上王爺,讓他真心護你才行。”
她這話說得嚴重,叫我不得不生了幾分警惕,抬眼問道,“除了林淑儀,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孫媽媽聞言果然點頭,“你是個聰明人。奴婢說這話,的確不是因為林淑儀,而是因為老王妃與裴雪瑤。”
“今兒個早上,奴婢聽到個訊息,說老王妃要認裴雪瑤為義女,往後住在寒王府。她是原本的寒王妃,卻被人毀了婚事被你橫插一腳,若她與林巧兒聯合,你必死無疑。”
她說著,有些嚴肅地看向我,“畢竟,寒王心裡的人是她不是你。”
“為今之計,你想活命隻能先懷上寒王的骨肉,讓他看在孩子的份兒上,在關鍵時候保你性命!”
我驚得說不出話來。
寒王做夢都喊著裴雪瑤的名字,若我和裴雪瑤發生矛盾,他肯定閉眼站在裴雪瑤那邊。
唯有子嗣,能保我性命!
冇法子,我隻能認命妥協,道,“那今晚我去伺候他,麻煩孫媽媽跟雁侍衛說一聲,就說王爺待我好,我心裡感激,一會兒要去謝王爺恩寵。”
“這就對了!”
孫媽媽見我開竅,趕緊出去找雁侍衛。
片刻之後,她回來欣喜道,“雁侍衛那邊回話了,說王爺答應今晚讓你過去伺候。你……身子還撐得住嗎?”
我悶聲點了點頭,任由她給我梳妝打扮一番,出門去找雁侍衛。
他站在寒王房間屋簷下,看到我之後隻是點了點頭,推門讓我進去。
我有些緊張地跨進了門檻。
因著時間還早,寒王的毒性尚未發作,他坐在窗邊的八仙椅上麵,手上拿著一本兵書,但注意力卻落在手上的半截竹笛上麵,久久不能回神。
我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應不應該打擾他。
他卻先回神看向我,審視道,“你跟雁棲說想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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