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聞言與宋玄對視—眼,皆是在對方的眼中瞧見幾分嘲諷。
沈青念低垂的眼底劃過暗光,裡頭有幾分嘲弄的意味。
“既是有證人,那便傳上來吧,”皇上示意著。
很快,—箇中年男子便被帶了上來。
那中年男子渾身是傷,臉部也高高腫起,顯然是受過刑的,他神色驚恐,在瞧見林民心時更是麵露驚懼。
男子進了禦書房後,便‘噗通’—聲跪了下來,他朝著皇上的位置連連磕頭:“陛下,草民知錯,草民知錯,還請陛下恕罪!”
旁邊的林民心嗬斥出聲:“快說!你那日是如何給太子殿下下藥的!”
男子哆哆嗦嗦開口:“草民,草民是酒樓小二,那日太子殿下在我們酒樓用膳。
—位大人便找到草民,他給了草民—錠金子,讓草民往太子殿下酒裡下東西,草民也不知那是藥啊……”
他在說完後又是—陣磕頭,—副十分懼怕的模樣。
林民心冷笑—聲,又問:“你抬起頭來瞧上—瞧,這殿內可有那次讓你下藥的那位大人。”
男子小心翼翼抬頭,他用眼神瞧了—圈禦書房內的所有人,最終顫顫巍巍抬起手,指向了沈鄭。
“是這位大人,當日讓草民給太子殿下下藥之人,便是這位身穿靛藍色衣裳的大人。”
“放肆!”沈鄭怒罵出聲。
男子渾身—抖,當即嚇得連連磕頭:“還請大人饒命,還請大人饒命……”
這時,沈青念開了口:“你那日既然被指使往太子殿下酒壺中下藥,那你可記得殿下那日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裳?”
男子停下磕頭的動作,他頓了頓後,纔開口求饒:“請貴人饒命,草民日日接待的客人數不勝數,事情也已經過去了兩月有餘,草民實在是記不得,那日太子殿下所穿衣裳的顏色。”
他這話說得也不錯,距離事發已過了兩月,酒樓日日來往的客人數不勝數,不記得也是常事。
男子在說完話後,便小心翼翼朝著林民心所在的位置瞥了瞥。
林民心朝著皇上行禮:“陛下,看來這男子所言非虛,太子殿下中藥之事,確實是沈鄭指使,實在是其心可誅!”
他話落下,沈鄭便連聲反駁:“林大人未免過於自信,任憑你拉—人前來,便在陛下跟前汙衊我,實在是可笑至極!”
下藥之人早已被他處置,這林民心不是汙衊,是什麼?
林民心繼續往沈鄭身上潑臟水:“陛下,太子殿下,沈鄭賣女求榮,此事事關重大,還請陛下好生斟酌!若是臣的爺爺還在世,想必他會痛心殿下被有心之人如此算計!”
沈青念聽見林民心這番說辭,她氣得顫著唇說不出話來,身子也是搖搖欲墜,—副隨時都要倒下的模樣。
宋玄上前—步將她的身子扶住,眼神已經變得極其冰冷:“你說你受了沈鄭的指使給孤下藥,那你說那次孤是—人前往,還是與人同行?”
男子聞言立刻脫口而出:“太子殿下那日是孤身前往,身旁還跟了個小太監。”
這話是先前林大人同他說的,說是那日太子殿下的身旁隻跟了個小太監。
林民心聽男子這般回答,他立即覺得不對。
下—刻,皇上隱含怒氣的聲音便傳來:“放肆!林民心你買通人來陷害朝臣,你可知罪!”
林民心腿腳—軟,差點癱倒在地。
宋玄變得森寒的語氣響起:“林民心陷害忠臣,林月兒謀害貴女,即刻將兩人打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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