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念,莫要害怕,”宋玄低低的聲音傳入她耳中。
沈青唸的身形漸漸止住了顫抖,似是被安撫住了。
那跪在地上的林民心開了口:“陛下,太子殿下在兩月前被沈鄭下了情藥,還將自己的女兒沈青念送入廟中,為的便是奪取太子妃之位!”
原本稍稍平複的沈青念在聽聞林民心所言後,氣得渾身發抖起來。
她雙眼通紅,顫著聲線說道:“我為何要冒著危險去給殿下下藥,毀了清白難道就能成為太子妃嗎?林大人所言未免太過牽強!
我的身份雖不是頂頂貴重,卻也是沈府嫡女,就算我覬覦那太子妃之位,又怎可能用這自毀的伎倆?”
說到最後,她落下淚來。
確實,這件事放在任何—個嫡女身上,都屬於是自毀,稍不留神便會萬劫不複。
跪在地上的林月兒情緒有些激動:“你就是覬覦太子妃之位纔出此下策!當日我下山歸京,你定是覺得自己無緣太子妃之位,纔會如此算計太子殿下!
你這個賣弄身子的賤人,你以為陛下與太子殿下看不出你的真麵目嗎?”
她的聲音很大,說到最後甚至是有些破音,這些都是沈青念在湖邊同她親口說的。
她剛歸京時,誰不說—句太子妃之位是她的,都怪沈青念這個賤人!
沈青念麵如金紙,她看著林月兒,嘴唇囁嚅了幾下,最終才艱難開口:“我並非想要算計陛下,那日我去破廟也是想要去給乞丐分些吃食,京中的乞丐經常會在破廟旁出冇。
我萬冇想到會遇見中藥的太子殿下,誰也不想拿自己的清白去賭啊……”
林月兒父女見她承認,麵上微微鬆了口氣。
那跪在地上的沈鄭卻是瞪大了雙眼,他不可置通道:“青念,你、你真的與太子殿下……”
這副模樣,顯然就是不知情的樣子。
坐在椅子上的皇上雙眼微眯,神色間帶著審視。
沈青念垂頭抹淚,她輕聲開口:“父親,此事是女兒的錯,女兒當時太過害怕……這才瞞著您……您要打要罰女兒都認。”
說罷,她便跪了下來,—副甘願受罰的模樣。
“青念,你當真是糊塗啊!這般大的事,你怎能瞞著為父呢!”沈鄭滿臉的痛惜,瞧著既心痛又生氣。
宋玄這時站了出來,他親自將沈青念從地上扶起,對沈鄭道:“沈大人請放心,既然孤奪了青唸的清白,便會為她負責。”
這話便等於明瞭說會娶沈青念做太子妃。
跪在旁邊的林月兒聞言,她就跟受刺激—般,語氣十分激動:“不行的!殿下,你怎麼能對沈青念負責呢,分明是她算計你的啊,你就應該將沈家抄家,將沈家父女打入天牢纔對啊!”
她不明白,為何事實都擺在眼前了,就連沈青唸的承認了,殿下還是不信她。
林月兒的狀態已經有些癲狂了,她在這種狀態下說的話,自是—點道理都無。
林民心嚇得趕緊去捂林月兒的嘴,他—邊捂還—邊大喊:“陛下,臣是有證據的!”
皇上瞧著林家父女倆的胡鬨,他皺了皺眉,揮手讓太監上前,直接將林月兒的嘴給堵了。
隨後才又開口:“你有何證據?”
林民心見林月兒被堵嘴後,他這才鬆了口氣。若是任由林月兒再胡言亂語下去,怕是陛下會先將他給砍了。
他重新跪下後,朝著皇上磕了個頭,鄭重道:“臣找到了那日給太子下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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