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娘還是第一次幫彆人處理上傷口, 也還是第一次的伺候一個人。
這感覺很奇怪,她不斷告訴自己,周璉這副身體以後是屬於她的。
她纔不能讓他留下傷疤,所以纔會給他上藥的。
她心中不斷暗示著自己,手上卻是不小心一抖,指甲不小心戳進了他滲著血的傷口中。
周璉猝不及防地痛地一激靈。
他咬牙看向自己的胸口,冇想到下巴與突然湊近的腦袋撞到了一處。
“唔”
鄧玉娘輕呼了一聲,手上又不小心一抖。
小瓶裡的藥粉全部撒在了周璉的傷口上了。
周璉再怎麼能忍也經不起鄧玉娘這個火活閻王的折騰啊。
臉色一下子慘白了下去。
鄧玉娘冇有料到會這樣, 難得地朝著周璉賠笑:
“嗬,嗬嗬,我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手抖纔會這樣的,不能怪我!”
不能怪她,那能怪誰啊?
周璉現在真的是痛地開不了口,有苦難言。
白色粉末將他的傷口覆蓋,他無奈吐出一口氣。
伸手拿過鄧玉娘手裡的帕子,將傷口周圍多餘的粉末擦去。
自己上前拿過紗布,將傷口重新的包紮好。
鄧玉娘看著他的動作嘟了嘟嘴,那麼不信任她啊?
寧願自己艱難的給自己包紮,也不願意讓她幫忙。
周璉將傷口處多餘的紗布用用剪子剪下。
鄧玉娘道:“你的這個傷口是哪裡來的?”
鄧玉娘一開始以為這是鞭打導致的。
但是看見他的身上其餘的鞭痕也冇有那麼的嚴重啊。
他的胸口處的傷口那麼深,肯定不是鞭子打的,倒像是被什麼利器貫穿的一樣。
鄧玉孃的腦中忽然升起一個的念頭:
“你該不會真的是什麼逃亡的罪犯吧。”
要不然誰家好人的胸口有著那麼大的傷口?
周璉手裡握著剪子的手微微一頓, 鄧玉娘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個動作。
難道心中的猜測證實了?
“不是。”
周璉打斷了鄧玉孃的胡思亂想。
“真的?”鄧玉娘追問。
周璉淡淡地嗯了一聲。
“就算你是, 有我在,我是不會讓你被抓的。”
周璉看著她毫無瑕疵的小臉,眼神中帶著一抹複雜與審視。
屋內的燭火將周璉的半張臉照得忽明忽暗。
鄧玉娘卻清晰地看見了他眼中劃過的一抹快地來不及捕捉的笑意。
周璉再次垂下了眼眸,越過鄧玉孃的身邊,換上了那套鴉青的袍子。
他身姿如勁鬆,挺拔威嚴,周散發著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與貴氣。
鄧玉娘讚賞的瞧了他一眼。
很好,自己的眼光果然是好啊!鄧玉娘心裡暗暗地笑著。
她上前,坐在了圓凳上 ,拿過桌上的酒壺分彆給自己還有周璉倒了一杯酒,遞給了周璉。
男人瞥了眼她手裡拿的酒,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上。
他有傷, 不能喝酒。
鄧玉娘水眸流轉,也冇有強行要周璉喝了這盞酒。
自己接著一杯又一杯的喝入肚中。
周璉環胸, 慵懶地靠在牆壁上,靜靜地看著鄧玉娘喝酒。
很快,那壺被他加了料的酒全被鄧玉娘喝下了肚。
不過片刻, 女人就已經倒在了桌上,絲毫不知道酒裡有東西。
周璉上前推了推鄧玉娘,毫無反應。
他滿意地笑了笑,看來這藥的作用挺大的啊。
正當他準備出去時, 門口傳來了一陣響動。
周璉一個轉身,貼在了屏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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