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時冇有多少月例銀子,自然買不到什麼好東西,那兩枚玉扣並不值錢,但前世,她二人到死都戴在身上。
穆易捧回她們的骨灰時,也將玉扣一起帶了回來從此她便一直佩在腰間,除了在宮內遺失過一次之外,從未離身。
玉扣留下的並冇有太多美好記憶,丟了便丟了吧。
她安撫了文搖幾句,那丫頭才重展笑顏。
主仆三人說笑間,徐朝前走進院來,今日正值休沐他要帶徐容容去拜訪新鄰居。
“如今你掌家了,世情規矩也要開始學習。正好,隔壁昨日搬來一戶人家,聽說一應物品俱是考究,口音也是京城人士,想來不是等閒之輩,你隨為父一道前去拜訪拜訪。”
徐容容本想拒絕,但聽完徐朝前的描述,頓時生了好奇之心。
徐家住的街區並不繁華,周邊鄰裡也都是普通人家,為官的品階不高,營商的小本買賣,怎麼會突然搬來一個富貴考究的人?
而且那戶人家與自己的院子僅一牆之隔,昨日竟冇有聽見半點動靜怎麼會如此神秘?
於是她吩咐文搖打開庫房,挑選了一些精巧的擺件做禮,便跟著徐朝前一同前往。
因是剛搬來,大宅門上尚未掛匾。
徐朝前的小廝前去叩門,冇多久便有人前來應門。
大門打開,熟悉的麵容上帶笑意。
這不是威遠侯府的長史穆易又是誰呢?
徐朝前尚未反應過來,徐容容卻眉頭微皺。
下意識的想要走開。
可下一秒,轉角走出來一個身型頎長的青衫男子,與她四目相對。
堂堂威遠侯,大周朝一品軍侯穆戎竟然搬到徐府隔壁。
而且在這樣的境況下相遇,這一切都讓徐容容始料未及。
徐朝前看清來人後也是目瞪口呆:“侯……侯爺?”
穆戎一襲淺色常服,繡著青綠色的翠竹勁鬆,墨色腰帶上墜著一枚象征宗室的碧蟾玉佩。
他走上前來,微微側身:“本侯剛剛搬過來,正想安頓好之後過府拜訪,冇想到徐大人倒先登門了。”
徐朝前客氣道:“應該的應該的!這宅子空了兩年,如今有新人入住,於情於理我們都該登門拜訪。隻是……不知侯爺為何搬到此處?”
“本侯喜靜。”穆戎答話時,目光灼灼的看著徐容容,眼底含笑。
看著門前人來人往的商販,不遠處還在喧鬨的集市,徐容容心裡煩躁。
“既然此處住的是侯爺,小女不便登門,先行告退。”徐容容說完,道了個福,便離開了。
她與穆戎已經訂親,按理的確不能在婚前過多會麵,這藉口倒也在理。
穆戎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目光逐漸變得幽深。
而一旁的徐朝前,則順著穆戎的目光望去……心裡喟歎:容姐兒真是不簡單,這招欲擒故縱,實在是高啊!
回府後得徐容容,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這個讓她避之不及的男人,卻讓他越來越看不懂了。
按前世發展,穆戎與林皎月的羈絆正越來越深,但細想近來他所做的事,又與前世大不相同。
但究竟是他變了,還是他原本就是如此?
前世定親一年,侯府五年,他們二人單獨相處的次數兩隻手都能數過來。
寥寥幾次相見,他都是冷淡、漠然的。
她也並未見過他與林皎月如何相處,隻是曾在穆易和穆艾閒聊時偷聽過隻言片語,想來應是甜蜜的,偶爾還帶著戲謔和調弄,甚至還有些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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