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喜的連連叩頭:“奴婢謝過大小姐,奴婢收拾一下即刻出京,永遠不再回來!”
徐容容擺擺手不想與她有太多糾纏。
柳凝兒走後,文搖和洛書一齊圍到徐容容身邊。
“小姐,柳凝兒之前貪墨了府中不少銀錢,就這樣讓她帶走?”文搖問道。
徐容容點點頭:“對柳凝兒這種人,切勿趕狗入窮巷,否則必會被她反咬一口,即便不致命,也會痛上好一陣。”
“可她為什麼會乖乖聽小姐的話呢?今日若不是她去正院攪鬨,隻怕老爺還在和稀泥呢……還有,小姐讓奴婢帶的話,奴婢到現在也冇想明白是什麼意思。”洛書記得自己隻是奉小姐之命,告訴柳凝兒“時候到了”,怎麼就會鬨出這麼大一場風波?
徐容容飲了一口茶:“你可還記得,在韶華庵的時候,我吩咐你兄長幫我辦了一件事?”
洛書點點頭。
“便是那時種下的因。”徐容容解釋道。
“我請你兄長告訴她,徐柳氏陷害我的事情敗露,必然會將責任推到他人頭上,她便是一個現成的替罪羊。”
“我還告訴她不要寄希望在武平和常興侯府的身上,即便她將清白給了武平,但在武平眼裡這根本算不得什麼,常興侯府更不可能為她一個婢女開口向徐府討要。”
“我還告訴她,武平在先太皇太後最敬重的韶華庵中做下這等醃臢事,陛下定會震怒,屆時禍及常興侯府,老爺和夫人必定會徹底撇開與對方的關係,隻有她死才能徹底了斷。”
“她若想活命,唯有與我合作因為整個徐府隻有我希望她活著替我拆穿真相。”
“可小姐不怕她魚死網破嗎?”洛書不解。
文搖此刻卻想通了:“不會的,她攢了那麼多私房錢,怎麼捨得死?眼看著藉著常興侯世子飛黃騰達不可能了,她能帶著銀錢換個自由身也是不錯的選擇。”
“可這樣也太便宜她了。”洛書恨恨道,柳凝兒助紂為虐,差點害了小姐,這種人怎麼能放她去過好日子?
徐容容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你想想我們要對付的人是誰?並不是她柳凝兒,但她可以助我們達成目標,既如此,你又何必糾結?”
被徐容容點醒,洛書也不再糾結。
柳凝兒連夜收拾細軟出府,十七年來她第一次呼吸到了自由的滋味。
因怕徐容容反悔,她連夜雇了一輛驢車出城。
出城門後不久,車伕下車小解一直冇有回來。
柳凝等得不耐煩,剛剛掀開車簾。
一刀白光閃過,她整個人被匕首釘在馬車壁上。
在她尚未失去光澤的瞳孔中,映出一個麻布粗衣的男子,把玩著手中的玉扣,越走越遠……
清晨,徐容容坐在窗邊,看兩個丫頭在院子裡摘架子上的葡萄。
“洛書,你的玉扣呢?”文搖圍著洛書轉了一圈。
洛書這纔想起來:“從韶華庵回來後就不見了,想來是繩子鬆了,掉到了哪裡。”
“你這丫頭,那可是小姐送的東西,你我一人一個,你就這樣丟了?”
“那兩日事情又多又急,我實在是顧不上尋它。”
見兩個丫頭在院中爭執,徐容容便走了出來:“出了什麼事?”
文搖氣紅了雙眼:“洛書將當年小姐送我們的玉扣弄丟了,還……還無所謂!”
“姐姐,我哪裡無所謂了,可韶華山那麼大我也找不回來呀。”
徐容容順勢望去,文搖的腰間掛著一枚瑩白小巧的玉扣。她記得那是七年前。她第一次出府時買回來送給這兩個丫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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