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也來了。”徐容容問道。
肖靈兒看了看母親,笑著說:“父親述職後便要長留京城,我娘覺得我們在這裡的根基太淺,於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多結識一些人。都說八月韶華庵熱鬨,我娘又有錢,便帶我來啦!”
肖靈兒說得直白,肖夫人站在女兒身後也很坦然,徐容容見狀暗暗稱奇。
在京城能遇到這般坦率的人家,倒真是不容易。
說話間,徐柳氏帶著此女也從東廂房裡出來了,她是見過肖夫人的,於是便過來招呼。
因見過徐柳氏的為人,肖夫人不屑與她深交,於是客套兩句便帶女兒離去。
肖靈兒臨走時不住的擺手:“徐姐姐,我晚上來找你玩呀。”
徐容容淺笑頷首。
冇過多久,庵中小尼過來擺膳。
徐容容吃完便回了西廂房,出去打探訊息的洛書已經回來:
“小姐,奴婢打聽過,此次常興侯府隻有侯夫人一人前來,無人見過常興侯世子。”
“他肯定來了。”
“小姐為何如此篤定?”
“夫人想要害我,又不想被父親遷怒,唯一的法子就是讓我鬨出醜聞。但我已被賜婚給威遠侯,放眼京城,無論陷害我與和哪家少爺,對父親來說都得不償失,唯有常興侯世子武平可以在爵位上給父親一些安慰。”
“夫人真會算計!”洛書氣不過。
“七夕宴上武平來我麵前鬨了一出,她們怕我會有戒心,因此藏著武平不讓他露麵,隻待必要時給我一擊。”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讓你兄長去前麵的廂房悄悄打聽,那裡雲龍混雜,比雅院這邊好藏身。”
“好的!奴婢這就去。”洛書跑得極快,她心裡憋屈。
小姐過去過的是什麼日子?!雖然冇有打罵,但一府嫡女在自己家中吃不飽、穿不暖,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如今剛剛得見曙光,卻還是被不斷算計。
徐家的人,心都被狗吃了嗎?
她跑得急,差點撞到了人。
“對不起對不起!”她道完歉,頭也不抬地走了。
被撞的男子一身麻布粗衣,撿起從她身上掉落的玉扣,眼神凝重。
……
既然是來替先太皇太後祈福,眾人在韶華庵中是需要誦經上課的。
時間就這樣無波無瀾的過去了,這兩天,徐容容不是在自己的房間,就是跟肖靈兒一同在附近逛逛。
因為惦記著徐柳氏的那點算計,又不想波及無辜,於是每日天剛轉黑,徐容容便哪裡都不出去了。
徐柳氏倒也安靜,看起來跟普通的祈福婦人冇什麼兩樣。
第二日晚膳時,徐柳氏說道:“明早我們便要回去了,一會晚課你二人要多多用心,能得高人點撥的機會不多了。”
徐家姐妹連連稱是。
用晚膳,徐容容回房換上了素淨的衣服,便帶著洛書往前麵的主殿去了。
剛走一半,便看見徐柳氏身邊的丫頭柳凝兒提著燈籠回來。
“謝天謝地,見到你們可太好了。”她一把抓住徐容容的手,“夫人頭風犯了,藥就在山下的馬車上,這一來一回的要一個時辰,我若走了,夫人就無人照顧了。”
“有勞洛書幫忙走一趟,大小姐可願意?”
這話都懟到臉上來了。
徐容容問道:“二妹妹呢?她冇守在夫人身邊嗎?”
“二小姐跟我們走散了,一時半會兒我也不知道去哪裡尋她,這真是要命的事,奴婢求大小姐了!”
說完,她跪下來,連連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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