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點頭,“還是讓淑儀去吧,奴婢笨手笨腳,又是罪奴,從未伺候過人,怕是不能勝任!”
林巧兒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一點。
雁侍衛卻不為所動,看了她一眼道,“王爺冇叫你。”
林巧兒猛地噎住,看著我的眼神變得複雜,充滿了敵意和警告,眉心隱隱皺起。
我臉色慘白,猶如驚弓之鳥。
“走吧。”
雁侍衛說完,往門外走去。
我不得不跟上,感覺到身後林巧兒的目光,猶如芒刺在背。
她剛剛不顧身上的傷沐浴打扮,本就是衝著今晚侍寢去的,現在反倒變成我,她肯定恨不得我死。
可是我也不想去伺候。
白天林巧兒已經代替了我,我又說了謊,若今夜他強來撕扯我的衣服,發現了我身上的傷肯定一切都瞞不住,到時候我、林巧兒、小四子都要死!
畢竟,我除了汙他清白、襲擊王侯這兩件之外,又多了一件欺下瞞上的罪名!
我也希望林巧兒能救我。
路上,我忍不住問雁侍衛,“雁侍衛,剛剛聽林淑儀說王爺身上餘毒未清……當真不需要淑儀去給他解毒嗎?”
雁侍衛睨了我一眼,目光像是要將我穿透似的,“王爺叫的是你。”
“……”
我張了張嘴,不敢再說話。
隻能寄希望於他尋我過去不是為了侍寢,隻是問話。
等到門口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寒王的房間裡亮著燈,燈光不算很強,幽幽暗暗的色調更叫人心驚膽戰。
我進門,便看到寒王坐在床邊,正披散著一頭長髮、渾身隻穿一套白色裡衣,定定地看著這邊,那眼神像是要將我吞了似的。
我嚇得渾身冰涼,跪地顫抖道,“奴婢拜見王爺。”
他果真餘毒未清!
那眼神雖不像是昨夜那樣雙眸猩紅,但眼底跳躍的慾念卻還是猶如黑色的業火,幾要壓製不住,連帶著嗓音都透出幾分壓抑的沙啞,“過來!伺候本王更衣。”
“王、王爺,奴婢不會。”
我怕得不行,下意識就要拒絕。
“本王叫你過來!”他看著我,眼底隱隱有幾分不耐與怒意。
我抗拒不得,隻得臉色煞白地走向他,“王、王爺……”
冇走到跟前,他一把把我拽了過去!
我猝不及防撞在他胸口,整個人都跌坐在了他懷中,慌得心都要從喉嚨裡跳出來,“王爺,您快放開奴婢……”
說著,趕忙試圖脫身。
今晚就算是要死,我也決不能讓他看到身上的傷口!
但我身手不如他好,反倒被他一把按住,滿眼殺意道,“你敢襲擊本王?”
“不!奴婢不敢!”
我嚇得哭了出來,走投無路之下,隻得求他,“王爺,奴婢天生羞怯,難以麵對王爺,若王爺定要奴婢侍寢,還請把燈熄了吧!”
我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非我不可。
林巧兒長得嬌軟可人,又心甘情願給他當解藥,而且他既然封了林巧兒當淑儀,那從他的角度和林巧兒也已經睡過一次了,再睡一次完全合情合理。
而我隻是一個罪臣的女兒,粘上我很容易被誤會他和爹關係匪淺,若再牽扯在我家的案子裡,就更加麻煩。也正是因為這個,我才被困在後院哪裡都不許去,免得叫旁人瞧見我在寒王府。
可現在,他卻叫我侍寢……
我腦海裡一團漿糊,完全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把我壓在床上,鐵鉗般的手將我的手腕捏得生疼,眼神像是刀子一樣,似要將我淩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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