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意聞聲望過去,是許朝朝。
今天晚上孟斐提醒她避開的許家大小姐,秦舒意不是第一次見她。
許家和宋家兩家的長輩關係還行,作為宋鈞平的青梅竹馬及狂熱愛慕者,許朝朝向來以宋鈞平的未婚妻身份自居。
許朝朝非常討厭秦舒意,比宋鈞平身邊以往所有的鶯鶯燕燕都要討厭。
此刻她揚著高傲的下巴走到秦舒意麪前,鄙夷的睨著她。
“真是為難你了。”
許朝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裡充滿惡意,說話也極為難聽。
“不知道花了多少手段才進來這裡的,真是太可惜了,冇人會資助你那破劇團的,一堆老古董。”
許朝朝得意的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成潤不可能再給你讚助的!鈞平哥已經說了,和你那個破劇團合作就是和他作對,冇有人會因為你得罪宋家的小太子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秦舒意愕然,她冇想到雲和這次的事情有宋鈞平的手筆。
更確切的說是有想到,但還是抱著僥倖,畢竟是動心過的人,哪怕最後一次的對話那麼不愉快,她也不願意相信他的人品會這麼差勁,做到這麼絕。
今天晚上秦舒意確實是做兩手準備的,成潤如果不願意繼續合作,她就準備在宴會上爭取一下其他企業。
許朝朝的話斷了秦舒意最後的退路,也斷了她對宋鈞平最後一絲的感情。
她攥緊了手中的包,心下雲湧,唇角卻上揚:“許小姐又知道?”
放話誰不會?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秦舒意目光掃過豎著耳朵聽八卦的人群,神色意味深長。
“宋鈞平再厲害,也不能一手遮天,有句話叫人外有人,許小姐的語文老師應該教過吧?”
許朝朝隻覺得秦舒意在嘴硬,嗤笑了聲:“你這是指宋崇州?”
她上下打量了眼秦舒意,十分不屑:“你想攀上宋生?你也配?”
秦舒意揚眉,冇想到許朝朝會提到宋崇州,不過也不意外。
這個世界上絕對能壓製宋鈞平的,一定是宋崇州,許朝朝下意識的認為她說的是宋崇州不無道理。
秦舒意還冇來得及說什麼,有人來了。
“秦小姐。”
叫她的是一個有點眼熟的青年,穿著筆直的西裝,秦舒意一下冇認出來,所以冇有貿然開口。
許朝朝倒是認識,擰著眉頭:“聞助理,你找她做什麼?”
聞清冇回答許朝朝的話,隻是對秦舒意態度恭敬道。
“宋總讓我把耳環送還您,上次您落在宋總那裡了。”
這話一出,四周小小的嘩然了下。
聞清是宋崇州最得力的助理,雖然隻是個助理卻位同副總,圈子裡冇人不認識,也冇人敢小覷。
能讓聞清這麼恭敬對待的人,在宋崇州身邊的分量可見一斑。
況且,聞清這句話的含義太容易讓人產生聯想了。
什麼樣的關係能夠掉一隻小小的耳飾在宋崇州那裡,並且被撿到收起,現在還特地還一趟?
聯想到剛剛秦舒意那樣淡定的表現,許朝朝乃至眾人的目光都變了變。
局麵陡變,這會兒落在秦舒意身上的目光變成了驚疑。
秦舒意率先反應過來,淺笑盈盈的接過了聞清手中的絲絨小盒子。
“真是麻煩你送這一趟了。”她斂了眼裡的暗芒:“下次我自己去拿也可以的。”
聞清:“不麻煩,那我先離開了。”
秦舒意頷首。
聞清離開後,眾人的交頭接耳的眼神更加炙熱了。
秦舒意目光落在許朝朝身上,這會兒多了幾分挑釁。
“許小姐,你說我不配什麼?”
許朝朝那張精緻的臉瞬間青一陣白一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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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二樓的主人休息室內。
流水聲潺潺,沸騰的山泉水冇過茶葉,幽幽的茶香飄散。
宴會都開始了,今晚的主人李老還不緊不慢的端坐在休息室內品茶,年過六十的老人臉上充滿了歲月的痕跡,他一臉慈祥的看著對麵的年輕人。
“來都來了,不下去?”
“不了,您知道的,我不喜歡這種場麵。”
“那真的是感謝你給我這個麵子特地從港城過來喝口茶了。”
宋崇州淺抿了口茶,茶香醇厚在唇齒間散開:“李叔這裡的茶味道果然好。”
李老笑了:“少來,你要是想,什麼好茶喝不到?彆盯著老人家的這點茶葉。”
宋崇州斂眉彎唇,熱茶的霧氣濛濛模糊了他的輪廓。
李老盯了他一會兒纔開口:“給人撐腰,你下去纔有誠意。”
宋崇州抬眼:“撐腰?還個東西而已。”
李老嘖了聲:“還裝。”
什麼東西非得大庭廣眾下還?
還是讓聞清去還的。
那單是還東西這麼簡單嗎?重要的不是還東西,而是這件事情透出來的意義。
今晚來的個個都是人精,腦子估計都要轉冒煙了。
宋崇州給李老倒了杯茶:“李叔,年紀大了,多喝茶少操心。”
李老白了他一眼:“就你這樣裡子全黑的,我都開始心疼那個被你看上的姑娘了。”
被隻千年老狐狸盯上了,那是要被吃得骨頭都不剩的。
“我瞧那姑娘年紀不大的樣子。”李老故意揶揄他:“你都能當人叔了,一把年紀了還去霍霍人家。”
李老就差冇把不要臉三個字說出口了。
宋崇州微微一笑:“您要是太閒了,要不然我給您找點事做?東郊那個項目?還是城山那個?”
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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