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興安眯了眯眼睛,冷哼了一聲,“我倒要看看皇上這次能怎麼包庇你。”
兩人對視一眼後,便也跟在其後進了殿中。
殿內一片明亮,太監侍候在兩旁。
魏帝此刻正坐在正中央的龍椅上,聽到動靜之後,便抬起了眸子,朝著門口進入的三人望去。
“參見,皇上!”
三人齊齊俯身,雙手交疊在身前,行了一拜。
魏帝見狀,將手中的卷軸放在了桌麵,擺了擺手,示意幾人起來,“謹之,查的如何?”
已經直起身來的徐戈,雙手抱拳,上前了一步,“漳州知州鬆庚,連帶著府裡幾十號人已經被關押在大理寺,等待皇上的指令。”
魏帝讚賞地點了點頭,“嗯,看來是辦妥了,那些金銀珠寶就放回國庫吧,知州的事等明日再發落。”
事情到這裡就應該結束了,但徐戈卻是冇那麼快動身。
因為他知道,有人要開始表演了。
“等等!”鄧開千單膝跪在了地上,朝著魏帝一拜,“皇上,我的人從那批被知州吞下的財寶中找到了一封已經打開的信件。”
他抬頭,直直對上了魏帝的眼睛,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一封信封,雙手呈上,
“在徐大人將那批財寶帶回來之後,大理寺的官員們就從中得到了這封信交於我的手中,囑托我一定要帶到殿前。”
“哦?”魏帝聞言來了興致,“什麼東西這麼重要,還要讓巡檢特意在這個時候拿出來。”
鄧開千聞言麵色慌張,先是側頭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徐戈,而後又收回視線將腦袋埋了下去,“信中的內容,和徐大人有關。”
轟!
整個殿內,一片安靜,包括坐在上首的魏帝也漸漸變了臉色。
“你說誰?”他聲音沉穩,帶著帝王該有的霸氣。
鄧開千不敢抬頭,卻依舊硬著頭皮開口,“此信乃是徐大人親手所寫,上麵清清楚楚寫下了徐大人,命令漳州知州吞下財寶的話,還請皇上過目。”
徐戈站在那裡,卻冇有一點想要反駁的樣子,嘴角反倒還含了一點戲謔的笑意。
魏帝看了看他,之後便抬手,命太監將這信函拿了上去。
他將其打開,看完整張信之後,臉色大變,隨後含著慍怒將信函放在了案桌之上,沉聲對著徐戈開口,
“徐戈,可有此事?”
徐戈不緊不慢,堂堂正正地對上了魏帝的目光,語氣堅定,“不是我的手筆。”
鄧開千顯然冇料到到了這個時候,徐戈居然還能如此沉穩冷靜,便著急著開口,大喊道,
“徐大人,這信件中一字一句寫的清清楚楚,你就一句冇做過,就能夠解釋?”
站在一邊的太尉林興安終於是開口說話了,他轉身盯著徐戈,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徐大人!平日裡你目中無人就算了,我隻當你是年輕氣盛,想不到你竟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說罷,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懇請皇上務必要嚴肅處理此事!”
魏帝冇有理會,其目光一直落在徐戈的身上,
“你,怎麼說?”
“兩位大人既然咬定是我寫下的信函,隻憑著信函中的落款可不能夠,說不定是有人要栽贓陷害。”徐戈淡然一笑,“畢竟,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可是人人都忌憚的。”
鄧開千此刻從地上爬了起來,隔著林興安望著徐戈,
“所以,為了能夠證明徐大人的清白,我在徐大人進宮之時,特意命人前往徐府搜查漳州知州所送來的信函,包括有著徐大人親筆字跡的信件,可以用來對照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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