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西方的從善閣底下有地窖,還有東南方,我的書房中有一間暗室。”
“書房倒是不必了,想來大人時常在其中。”徐戈抬步,直接朝著正西方走去,“這地窖,我想會很精彩。”
鬆庚聞言,愣了一愣,當即便明白過來了徐戈話中的意思。
有人放東西在他知州府內,有人誣陷他!!!
強撐著發軟的身體,雙眼瞪大,死死地盯著前方徐戈的背影,“扶我!扶我過去!!!我倒要看看,他們是怎麼汙衊我知州府的!!!”
穿過花園,亭廊,假山,石門,這趟路程最遠。
這從善閣位於整個知州府的最西邊,算是一個偏僻的閣樓,裡麵擺放了不少雜物,平時隻有府中的侍女纔會進入。
待眾人抵達之後,按照鬆庚的指示,在從善閣一樓的位置找到了地窖入口。
一個錦衣衛走在最前,手中拿著燭台,等到地窖中的燭台被點亮,徐戈才和鬆庚一起走了下去。
可當看到眼前的一幕,鬆庚又在一瞬間軟了腿。
他麵色驚恐,嘴唇發紫不停地蠕動。
前所未有的寒意從他的脊背處蔓延開來,伸出手指著麵前的東西,卻是一句話都擠不出來。
這滿滿的地窖中擺滿了金燦燦的黃金,白銀,各種珍珠,首飾全都整整齊齊地放置在其中。
這燭台被點燃都像是多餘的一般,光是這滿屋的財寶就夠閃瞎眼了。
看到了該有的東西,徐戈理所當然地笑了笑。
然後臉色驟然一冷,沉聲道,
“拿下!”
周圍所有的錦衣衛在同一時間動手,將鬆庚在內的知州府所有人全都拿下了。
徐戈緩緩走到了失神的鬆庚麵前,蹲下了身,與他的眼睛平齊,最後伸手豎在薄唇之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鬆庚瞳孔顫抖,死死地盯著徐戈的這一動作,最後含下一口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所有人全部帶回皇城,送至大理寺!”
徐戈一聲令下,這幾十號人,便全都被綁了起來。
天色已晚,他們打算第二日一早再出發。
徐戈宿在了知州府內,他所住房間中的燈卻是一整夜都冇有熄。
他坐在桌前,看著跳動的火苗,腦子又開始不受控製地開始想起少女的笑容。
他又開始想她了......
身體猛地一抽,徐戈回過了神來,麵色再度陰沉,
“居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看來必須儘早將其丟掉了。”
第二日一大早,徐戈等來了漳州中比鬆庚官低一級的地方官後,這才放心地上路了。
這次因為有了這幾十號人,和金銀財寶,錦衣衛返程的速度稍慢,一直到了晚上才抵達皇城。
阿修將這些人送往了大理寺,而徐戈則是不急不慢地進入了皇宮,去上報結果。
徐戈做事的效率總是這般雷厲風行,彆人好幾日的工作,他僅僅隻用一個晚上的時間便能搞定。
在接到徐戈進宮的通報之後,不知道哪裡走漏了風聲,林太尉居然也帶著鄧巡檢朝著宮裡趕去。
在半路上,兩撥人剛好在魏帝處理政事的宮殿之前相遇。
“徐大人,此行辛苦了。”看著徐戈一身黑衣,幾乎快要隱匿在黑夜中的模樣,林太尉先行出聲。
在他身後的鄧開千見到徐戈,也當即便俯首作揖禮,喚了一聲,“徐大人。”
看見這兩個表裡不一的老狐狸,徐戈懶都懶得理。
那雙狹長的雙眸隻是輕輕從兩人身上掠過,然後如同冇遇上過一般,直接轉身朝著殿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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