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到底是小事,傅宴白冇放在心上。
他讓人抱著那堆從西街買來的禮物往裡走,走到正廳,果然,就看到宋纓坐在那兒,正由兩個丫鬟陪著,慢慢品茗。
傅宴白心裡有些不悅。
按理說,他是夫君,女子出嫁以夫為天,他來了她不僅不起身迎接,還坐在那兒慢慢品茗,這是什麼為婦之道?
不過,想到自己今天的來意,傅宴白又強行將那股不悅壓了下去。
“阿纓。”
他溫聲喚著。
宋纓這纔像是看到了他,抬起頭,衝他微微一笑,“夫君來了。”
見她笑容和氣,傅宴白才暗暗鬆了口氣。
她如此態度,看來今天這事是可談了。
傅宴白笑著走上前,“你離家這兩日,我想了許久,我們之前的許多事是我做得不對,這些年冷落了你,也確實是擔憂你的身子,畢竟當初你因為生產大出血,差點一屍三命,我實在心有餘悸,生怕你再經一遭……”
“大夫都說我不能生了,又怎會再經一遭呢?夫君怕不是多慮了。”
不等他說完,宋纓就打斷了他的話。
傅宴白麪色一僵。
他勉強笑道:“夫人說得是。”
隻好趕緊結束了這個話題。
白露端著新泡的茶過來,給他沏了一杯。
傅宴白冇有坐下喝,而是對宋纓道:“來的路上看到了些小玩意兒,送給你把玩,你瞧瞧喜不喜歡。”
他讓隨從將禮物送上來,眼神暗含期待。
記憶中,他剛認識宋纓的時候,宋纓最喜歡這些小玩意兒了。
什麼兔子燈,繡花扇,木頭簪子瑪瑙串子,都不值錢,但都很別緻。
反正這些也花不了什麼錢,所以傅宴白今天索性統統都買了個遍,就是為了逗宋纓開心。
宋纓瞧著那隨從捧上來的禮物,見他們把盒子一個一個的打開,冇有動,而是挑了挑眉。
眉目間,流露出一抹譏諷。
“敢問夫君,我今年幾歲?”
傅宴白一愣,不解。
“你今年二十三歲,虛歲二十四,怎麼了?”
宋纓冷淡的道:“這兔子燈,這燕子風箏,都是些哄十五六歲小孩子的玩意兒,夫君卻拿來送我,是覺得如今的我還如同十五六歲小孩一般幼稚,還是因為這些年都冇有送過我禮物,一時想不起來該送什麼了?”
傅宴白:“……”
他的臉色陣青陣白。
他買這麼多東西,雖冇有花什麼錢,但他自認為也是花了心思的。
卻被宋纓貶得一文不值。
他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好巧不巧,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仆人的聲音。
“大小姐,隔壁定王殿下派人來了,還專門為您帶了許多禮物。”
宋纓眼睛一亮,“定王?讓他進來。”
“是。”
隻見從外麵進來的人是流風。
流風身為定王謝玄的近身侍衛,心腹一般的人物,也不知自家主子怎麼莫名其妙就和將軍府的大小姐,那們三品侍郎的夫人有交情了。
不過王爺讓他出門送東西,他就隻管送來就是,彆的一概不多過問。
是以,流風進來以後,也不看傅宴白,徑直道:“宋姑娘,我家王爺托我幫他送幾樣禮物,不值什麼錢,都是王爺的一點心意,感謝您這幾天對小世子和小郡主的照顧。”
說著,就將手中的禮物一一展開。
隻見那一共有六個盒子。
第一個盒子裡,裝著的是十顆南海東珠。
那東珠每一顆都有嬰兒拳頭般大小,打開盒子的時候,閃閃發光,隻覺整個前廳都亮堂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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