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換下來的裙子被燒。
她把裙子從藤架上扯下來,用腳踩滅了火,裙子燒破了一個洞。
席暮鄢伸頭看了眼:“料子不錯,可惜了,這條裙子應該值點錢。”
白苓的衣裳,用料都很講究,做工也精緻,每件都值錢。
她外婆是挺豪闊的,比杜曉沁看到的更闊,隻是杜曉沁不知道罷了。
“回頭賠你一件。”
席暮鄢道。
白苓:“上次七叔送了我好幾件旗袍,不需要再賠。”
席暮鄢果然不堅持了。
外麵雨還在淅淅瀝瀝下,與天幕連成了片,白苓又穿著席暮鄢的長衫,不太好走回去。
她依舊坐下。
然而這個時候,席暮鄢已經不耐煩了。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坐得腰疼,我要回去躺著。”
他往寢臥回,路過白苓的時候,拍了拍她肩頭:“你也回去吧。”
他掌心冰涼,似乎穿過了衣衫,落在白苓肌膚上。
白苓想起了外婆的話,又想起他除夕夜殺人如斬雞,心中微凜。
她扣住了席暮鄢的手。
她目光冽冽,定定望著他:“七叔,你是光明正大的君子,還是肮臟猥瑣的小人?”
席暮鄢看向了她的手。
他低垂眼睫,輕輕眨了下。
睫毛濃密且長,與鬢角一般烏黑,再抬眸時,眼底添了幾分秀狹:“小侄女,貪戀你七叔美色,你真是很有出息!”
他的手,不輕不重打在了白苓手背。
白苓便鬆了力道。
席暮鄢抽回手:“你的確很美,相信你自己也知道。
隻不過,七叔身子骨不好,不會見色就撲。
對我耍這樣的花招,你找錯了人。”
她的試探、懷疑,他全部定義為“勾引”,並且拒絕了她的引誘。
手段高明。
白苓滿心疑竇,冇有得到解釋,又被席暮鄢掃地出門,隻丟了一把傘給她。
她回到四房,杜曉沁與女傭全部張大了嘴巴,震驚看著她。
白苓扯了下衣袖下襬,解釋:“七叔的。
他方纔一個人在門口淋雨,我從視窗看到了。
他院子裡冇人,忘記了帶鑰匙……”說罷,她上樓去了。
衣襬太長,白苓差點絆倒,她半提著,快步回到了自己房間。
換上睡衣,她舒了口氣。
這一日的鬨騰,終於結束了。
白苓讓丫鬟去了趟席暮鄢那邊,把他的衣衫送回去。
丫鬟靜心去的,回來告訴白苓:“七爺的隨從開了門,冇讓我進去。”
白苓頷首。
而後幾天,杜曉沁有意無意,總在提醒白苓,不要犯傻,妄圖去勾搭席七爺。
席文瀾也聽到了,還勸杜曉沁:“白苓不會的,媽您彆擔心。”
在晚飯桌上,席文瀾突然又提此事,她問白苓:“你進過七叔的院子?”
“對。”
四房幾個人都看向了她。
白苓回視,冇言語。
席文瀾笑著解釋:“白苓跟七叔真有緣分,咱們家的人,除了祖母,冇人可以進七叔的院子。”
杜曉沁臉沉如水。
白苓定然會闖禍,杜曉沁很想將她掃地出門。
過了幾天,四房發生了一件事。
準確說,是丟了一件很要緊的東西,整個四房都鬨騰了起來。
杜曉沁要搜查眾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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