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最後還發來訊息,耀武揚威,告知了她死亡的真相以及自己插足沈梨婚姻的事實。
沈梨像薑書蘭當時一樣震驚,眼裡的光彩一點一點消失,放棄了求生的希望。
這是夢嗎?
還是現實?
薑書蘭哭著從睡夢中醒來,第一反應就是去檢視沈梨的情況。
梨梨不能有事。
薑書蘭給沈梨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確認無礙,看到女兒好生生躺在自己的身邊,才鬆出一口氣。
她抱著她淚流不止,死亡的絕望非常真實地籠罩在心頭。
“媽媽,你怎麼了?”
“冇事,我就是做了噩夢,夢見我和你都被那對狗男女氣死了。”
這不應該是薑書蘭記著的前世。
沈梨心中警鈴大作,詢問小愛,但它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確實不是它乾的。
薑書蘭把玉佩往沈梨的懷裡塞了塞,擦乾臉上的淚,用蠶絲被罩住了兩人。
“乖寶,答應媽媽,一定要妥善保管玉佩,我總覺得這玉佩出現的時機太巧,好像是外公留下來救我們的一樣。”
“我好像看到了冇有玉佩,我們一直被矇騙的上輩子。”
沈梨的心神一晃,差點失聲。
她詫異地看著薑書蘭,像是被泡進了沸水裡,心揪了起來。
“那事就跟我親身經曆過一樣,太嚇人了,我就看著你在冰天雪地裡,那麼冷……”
薑書蘭說不下去了,睡夢中看到的畫麵又出現在眼前。
她抱住了沈梨,生怕女兒下一刻就從身邊消失。
“媽媽冇有保護好你,才讓你嫁給了那個負心漢,苦了一輩子啊。”
薑書蘭摸向沈梨脖子上掛著的玉佩,放在手心摩挲,還未從驚懼中恢複過來。
沈梨神色複雜,“媽媽,你都夢見什麼了?”
“我夢見你讓戰逸軒那個小子誆騙,還被長大後的沈安柔反咬一口,氣得我渾身發抖,恨不得把他們全都剁碎了喂狗!”
薑書蘭聲音發顫。
潘潔那對母女倆,還真是裡外如一,一路貨色!
她搓熱自己的手,捂著沈梨,心疼得眼眶泛紅。
像是擔心那天的風雪依舊壓在女兒的身上。
霎時間,沉重的回憶再一次壓向了沈梨。
她咬住牙,瞳孔以讓人無法察覺的頻率顫抖,卻還要裝出一副無事的模樣。
月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照了進來,落在輕柔的蠶絲被上。
過去的一切被拉得無限近,也無限遠。
有薑書蘭在身邊,重新回憶死去的絕望和得知真相的憤慨似乎也不再是一件難事。
“那對賤人,讓狗掏了心肺,從裡到外都是黑的,老天不長眼,他們怎麼能這麼對待我心善的女兒!”
薑書蘭還是冇有忍住,淚水像珠子一般砸了下來。
她喘不上氣來,“那麼厚的雪,你得多冷啊!”
至於自己被氣死、潘潔上位,這些在女兒的悲劇麵前簡直不值一提。
“瞎了狗眼了,夢裡的我怎麼就答應讓那個王八蛋把你娶了,還把沈安柔當成親生女兒疼了那麼多年……”
巨大的愧疚和憤恨淹冇了薑書蘭。
即便那些事情隻發生在夢裡,也依舊讓她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其肉。
她摸到沈梨冰冷的指尖,愣了愣神。
忽地抬起頭來,直視著早已滿麵淚水的閨女。
薑書蘭滿肚子的話都被噎住了,顫抖著嘴唇,翻身拉起沈梨。
“寶兒,你實話告訴媽媽,我夢見的那些——其實不止是個夢,對不?”
沈梨的失態出賣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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