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冇有人鬨呢?”
朱重八明白了,“那江南多才子,都快成諺語了,難怪啊,難怪!”
“而且這北方也有北方的強處。”
“南方多進士,這北方多將帥,也是一種現實。”
“北方人天生長得高大,也是人各有命啊。”
既然已經在皇後這裡取得了真經,朱重八自然就打算去到群臣麵前,刷一刷存在感了。
“隻是這趙給事,是真的有點看得太遠了啊。”
同時,他對趙征的重視程度也再次上了一個台階。
甚至比劉基,還要高。
......
等趙征收到南北爭端的風聲,已經是許久以後了。
......
開明二年,秋收已至。
由朝廷下發的量鬥,已經到了揚州,到了他手裡。
楊賢也果真冇有辜負趙征的期望,揚州明明被免去了三年賦稅,卻還是收上來了幾萬石糧食。
按楊賢的話說,這是揚州多出來的,百姓家放不下了。
事實也確實是放不下了,隻不過放不下的不是百姓家的糧食,而是他這個笑話的腦袋。
“趙大人,已經查出來了!”
“那楊賢為了在陛下那裡得到青睞,勒令治下百姓不僅僅要交出來大半糧食,而且還要求手下官吏做大量鬥。”
“標著一鬥的量鬥,實際要一鬥五才能裝滿。”
“加上我手下還親眼看見,在收糧過程中,那些官吏還用壓板將糧食壓實,恐怕一鬥實際收了一鬥六七。”
聽完毛祥的稟報,趙征是真想為楊賢鼓掌。
“好啊,好!”
“現在蓋著陛下璽章的量鬥,不就到了出場的時間了嗎!”
“我要親自給辛苦種了一年地的楊賢,送上人生最後一個驚喜!”
等到自信滿滿的楊賢,等來趙征後。
他也終於傻眼了,醒悟了。
“趙大人,這是何意?”
見著趙征帶著的量鬥,楊賢還帶著最後幾分僥倖,裝傻問道。
“楊大人,楊府尹!本官當然是來重測糧食的!”
“不過,這可不是本官的意思,請看璽印!”
待量鬥放到桌上,印有璽印的一麵,被毛祥轉向了現場揚州官吏。
“什麼,皇上的玉璽蓋印!”
楊賢一看,頓時就慌了神,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現場其他揚州官吏,也無不驚慌,紛紛下跪。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心裡縱然慌,但是現場官吏,還是懂事的跪了下去。
冇有辦法,現在不跪,那現在就得挨刀,人還是活著的好。
“你這個護衛,居然是!”
迎接帶有皇帝璽章的量鬥,毛祥自然也換上了自己的飛魚服。
其他官吏認不出,楊賢卻是一眼就看出了毛祥的身份。
跟在趙征身邊的護衛,居然是錦衣衛!
“楊大人,本官不才,得陛下恩典。”
“隨行護衛隊長,毛祥,其實還是一個統領。”
聽到趙征這話,楊賢當然明白他的指代,心底瞬間就失去了所有希望,直接就暈了過去。
因為多少次,楊賢都以為毛祥隻是跟在趙征身邊的一個親信罷了。
畢竟哪個官的身邊冇有一個親信。
但誰能想到,毛祥不隻是一個錦衣衛,居然還是一個錦衣衛統領。
要知道,錦衣衛統領可是有隨時麵見皇上的權力。
而他幾次謀劃,這人都在場,昏死前,楊賢就心裡就隻有一句話。
“完了,全完了,白白種了幾年地啊!”
楊賢已經暈了過去,但是重新量糧的工作還得繼續。
隨著錦衣衛們用量鬥重新測量,他們也是越量越心驚。
到最後,楊賢名義上收取的六萬石多餘糧食,實際測量出來,足足有十萬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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