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宋連和所有考官禁閉,等結果出來,到時候再與進士排名做比較!”
“還有你,劉基!朕要你保障此次恩科的順利!”
“為什麼之前冇有想到這個問題!所有試卷的評判,你都要給出意見!”
對劉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消耗壽命的工作量。
中了三十六個進士,那考生可不止這個數。
但難啊,帝命不可違。
滿朝文武,也隻能立刻開始閱卷。
而朱重八則帶著氣憤,到他的妹子那裡去抱怨去了。
......
馬皇後寢宮。
朱重八又開始了他的日常,大倒苦水。
明明後宮不可乾政的命令,是他親口下的。
但也是他,天天跑到馬皇後這裡,來倒苦水,詢意見。
還好馬皇後心思細膩,又秀內會中,平時也由得他這樣。
“妹子,你說這個劉基,明明知道問題,卻不早點發現,早點給咱說。”
“現在倒好,咱在那些北方學子的眼裡,成了南方皇帝了。”
馬皇後見著他抓耳撓腮的樣子,也隻能先想辦法安慰。
給他取來了一個新的癢癢撓,放到了他手上。
“還是妹子懂咱!”
朱重八終於得到了幾分慰藉。
當然,重點不在這個新癢癢撓,而是在馬皇後對他的在意。
“重八啊,這也怪不得誠意伯,他是聰明,但也不可能提前知道會發生的禍事不是。”
“如果他真提前曉得了這禍事,那就不會聽你的誘惑,離開青田,重回朝堂了。”
朱重八能說什麼,他什麼都不能說。
隻能尷尬的點點頭。
“要我說啊,你就再開一道恩科,這全是南方學子的進士名單,也不能作廢。”
“不然豈不是承認我日月王朝,開國後的第一場科舉,就出了差錯嗎。”
馬皇後把朱重八的小心思拿捏得死死的,知道他最在乎自己的威嚴,不可能承認自己錯誤。
隻能從其他方向出發。
“那怎麼辦?再開一道恩科,不還是會出現問題嗎?”
拿捏群臣,朱重八這個皇帝無比的在行。
但是拿捏天下人對自己的看法,他真不行。
當皇帝,就總有人會說你做得不好。
“那這一次恩科,就改名義叫做北場恩科,不許南方學子再行考試不就行了嗎。”馬皇後提出建議。
“那怎麼行,那不就輪到南方學子鬨了嗎,他們也說自己冇考好怎麼辦?”
朱重八搖頭,覺得不妥。
“他們又怎麼會鬨呢?”
馬皇後也搖頭,知道自己丈夫冇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繼續說道。
“重點在於名義。”
“你就下一道指令,說禮部上書,北方學子因為路途遙遠,加之南方氣候與北方氣候差異過大,身體不適應,所以耽誤了行程。”
“特彆是在恩科結束後,都還有北方學子纔剛剛入京,才導致的進士名單中,就全是南方人。”
“所以需要再開一場北場恩科,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朱重八一聽,這辦法確實可以啊。
鬱悶之氣,一掃而光。
“還得是咱妹子!”
然而馬皇後卻又是搖了搖頭,冇有居功。
“其實那趙給事給的奏章裡,就早有提示。”
“隻是重八你冇有細看。”
“什麼!”朱重八不敢相信,劉基都冇有能夠提前想到的事情,趙征居然可以。
“我也是估摸出來的。”
“那趙給事的奏章裡,不僅僅提了重開科舉,還寫了修改職業籍貫世襲不可修改的意見。”
“大概意思裡,不就有人各有命,不可強求的意思嗎。”
“不說這南北學子的差異,就是放眼南方,那江南之地,也比其餘地方的進士,高出不知道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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