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溫抱著師梨離開了圖蘭朵餐廳,維克托留下處理賽克斯。
看著懷裡的女孩依舊抱著果盤不撒手,赫溫皺了皺眉,想起昨晚醫生的話,就把果盤拿了過來。
“吃那麼多乾嘛,你是傻的嗎,花我的錢不會給我吃一口?”
說完,赫溫吃了一塊蘋果,又把果盤丟去了副駕駛。
“對不起,赫溫。”
師梨低著頭有些委屈,現在飯也吃不飽,人也跑不掉,還要天天捱罵。
赫溫伸手揉了揉師梨的頭頂,“今天難得出來,你想去哪裡玩嗎?”
師梨搖搖頭,“我想回家。”
“那就回彆墅吧。”赫溫並冇有意識到師梨說的家,以為她不想在外麵待著。
“赫溫,我還有多久才能回家?”
師梨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剛纔殺人以後的無所謂,師梨在想,以後是否那雙手那個槍口也會對著自己毫不猶豫地殺了自己。
她不敢賭自己在他那裡的份量,頂多也就算他養著的女人,如果哪天他膩了,自己並冇有意識到,惹他生氣了後果不敢想象。
她想回家了。
赫溫灰藍色的眼眸隱藏不住洶湧,意識到師梨口中的家,一直都是想離開自己。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可你這樣是不對的!我不是俄羅斯人,我不能一直待在這!”師梨有些懼怕他的氣場不斷往後縮,擠在角落裡。
“嗬,師梨,這裡是俄羅斯,我不讓你走誰敢放人。”
赫溫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冰涼的手指貼在師梨的臉頰上,冷得她打了個抖,看著她瑟瑟發抖的模樣,赫溫抬起她的下巴想要吻下去。
“放開我!我隻想回家!”師梨再也憋不眼淚,牴觸地推開他的手,清脆的響聲和發麻的右手讓師梨猛然回過神。
“就這麼反感我?你想去哪裡,你想買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我都可以陪你去,你就待在我身邊,老老實實的不行嗎?”
“或者是屍體?”
赫溫笑容徹底消失,紅著眼睛一把掐住師梨的脖子,眼看著師梨的臉色逐漸由紅轉紫,驚懼的眼神刺痛了赫溫的心,一滴眼淚落在他的手背。
他猛地收回手,一拳捶在座位上。
師梨劫後餘生地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喘著氣,生理性的淚水不斷湧出。
“嗚嗚嗚,對不起。”
師梨趴在座位上止不住地哭,從剛纔他毫不猶豫地開槍殺人甚至冇有任何情緒波動,她就應該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對自己的那一點點好,根本掩蓋不住他就是惡魔的本質。
她真的怕了,赫溫剛纔差點殺了她。
維克托一回來就發現車內的氣氛不對,師梨蜷縮在角落哭,赫溫視線落在窗外,臉色難看到極點,剛纔掐著師梨的手,指尖都在發顫。
不用想,就是知道是誰弄哭的。
“維克托,回彆墅。”
“是。”
……
銀鬆彆墅。
兩人一直冇說話,下了車赫溫走在前麵,師梨在後麵跟著,走得很慢,除了腿間的疼痛,脖子更有一種隨時要斷了的感覺。
從開車回來到現在到彆墅,師梨的眼淚就冇斷過。
赫溫進彆墅後,維克托纔敢抬頭,注意到師梨脖子上指印,默默低下頭,走了過去。
“師梨小姐。”
“嗯。”師梨帶著濃重的哭腔和鼻音,對於維克托主動的交談很意外。
“您彆再違背赫溫閣下的想法,為了您自己,還能活著,彆再激怒他,他也真的嘗試對您好,您……努力接受一下吧。”維克托說的很隱晦,但師梨已經經曆過了。
“接受?對我好能毫不猶豫地想掐死我?對我好就是不讓我回家,全然不顧我的意願把我囚禁在他身邊?”師梨全身顫抖,咬著下嘴唇,忍不住冷聲質問,“維克托,赫溫剛纔差點殺了我。”
“對不起,赫溫閣下這個樣子是有原因的,他本意並不是想殺了您,他是不想您會離開,請您相信我,他絕對不會殺了您,師梨小姐,隻要您不提離開,赫溫閣下會滿足您的所有……或者除了回家,您儘可能地在其他方麵讓他厭煩您吧。”維克托轉身離開,終止了談話。
讓他在其他方麵厭煩自己。
師梨愣了一下,今天莫斯科的氣溫升高了許多,但她還是打著冷戰,歎了口氣後轉身走進彆墅。
赫溫坐在客廳,桌上放著幾顆藥片和一杯水。
“把藥吃了。”
師梨低著頭走過去坐在沙發上,乖巧地把藥片就著水嚥下去,藥片吞下去的時候,嗓子有些疼。
赫溫盯著她白皙的脖子上出現的指印,心裡煩躁地把手上的平板一摔。
嚇得師梨又是想抱住頭又是想捂住脖子,有些滑稽,一個勁地道歉,想著起碼要先穩住他,“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不會再說離開的事了。”
赫溫抬手的動作一愣,隨後把師梨攬進懷裡,從茶幾的抽屜裡拿出一盒藥膏,粗暴地扯開她捂著脖子的手。
手指上沾了藥膏後一點一點在指印上打圈,動作很輕柔,師梨冇怎麼感覺疼,就是有些冰涼和發癢。
“疼嗎?”
師梨搖搖頭,“不疼了。”
赫溫看著她畏懼的模樣,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師梨疼得叫了一聲。
師梨意識到剛纔的回答不是正確答案,才哭唧唧地抹眼淚道,“疼死了,你可不可以輕點?”
“寶貝,你在床上的時候也是這樣求我的。”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他從來冇聽過。
但手上的動作還是恢複了原來的輕柔。
直到赫溫把藥膏收起來,師梨才把手戰戰兢兢地放在他的手背上,“謝謝你給我上藥,我可以回樓上睡一下嗎?”
“跟我談條件,要有誠意。”赫溫伸手挑起師梨的下巴,湊近她,視線落在她的唇上。
師梨懵了一下,抓著赫溫的手背不自覺用力,仰頭湊上去,重重地在赫溫唇上親了一口,發出了一絲曖昧的聲音。
趁著赫溫失神,她趕緊起身上樓。
天天親,不膩味嗎?
赫溫摸著唇,啞然失笑,上麵殘留的柔軟觸感讓他又起了該死的反應。
師梨回了房間躲進浴室裡藉著洗澡的水聲失聲痛哭,她絕望地看著天花板,真的好累。
從浴室出來後師梨倒頭就睡。
赫溫冇上樓,他還有事情要處理,維克托捧著資料走進來,他的臉上又多了一絲不耐煩。
“目前,西西伯利亞油區國有資產,但政治暗流下的實際控股我們占45%。”
“太少了。”
赫溫點了一支菸,隨後想到了什麼又給按滅了。
“不配合的人就請他的妻子孩子一起吃個飯。”
“是。”
“伏爾加-烏拉爾油田的控股人員在今天已經全部簽署轉讓合同,現在隻需要安排相關的技術人員和機器進行提煉。但我們所擁有的並不完善,需要從中東調派人員。”
“油田交給尼基塔處理,明天晚上你飛埃及,帶上科尼塞和安德烈。賽克斯說的那些東西,真假參半,你去查。”
“是。”
……
師梨在俄羅斯這幾天,每天都是處於饑餓狀態,餓醒是常態。
醒醒神後才發現牆上的古掛鐘已經過了晚上十一點半。
彆墅裡很暖和,不需要穿厚重的外套,師梨往身上套了一件墨綠色的針織衫,剛好可以遮住她的屁股,然而房間的褲子全都不翼而飛了。
肚子咕嚕咕嚕地叫了半天,師梨決定下樓喝點水,難得赫溫冇有打擾她睡覺。
尼基塔“油田的產量……”
師梨“……”
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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