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很驚訝,赫溫一向冷血,可以說是視彆人的生命為遊戲的賭注,他最討厭麻煩,但卻為了師梨改變了做事原則。
維克托掀開簾子走進去,把賽克斯從那女人的身上一把拉下來,冷聲道,“快滾!”
女人愣了一下披上衣服哭著跑了出去,賽克斯不爽地提上褲子,站起來還想跟維克托動手,卻被維克托扭住手腕,疼得哇哇叫。
“赫溫閣下!快來管管你的狗!”
維克托麵無表情扭著賽克斯來到另一個包間,整個二樓已經被他們包下,所以不會有無關人員上來打擾。
師梨撐著臉指了指俄語菜單,“我看不懂。”
赫溫勾著唇看著麵前的苦惱少女。
一旁的服務員十分紳士地微笑著從餐車下取出一份中文菜單。
雖然是中文菜單,但不是中餐。
師梨隻點了牛排蘆筍、沙拉、炙烤三文魚,還有一份紅菜湯。
因為其他菜品的中文名是無法從名字上判斷出食材和口味。
她把菜單遞了回去,道了聲謝。
“這位是?”
賽克斯把褲鏈拉上,剛進來就發現有個美女坐在裡麵,不由得來了興趣,看向師梨的表情和眼神帶上了噁心的挑逗,師梨反感得都快鑽進了赫溫懷裡。
“與你無關,彆亂看。”
維克托把餐盤用力往桌上一放,不禁把賽克斯嚇了一跳,師梨也跳了一下,隻有赫溫氣定神閒。
他牽著師梨的手,慢慢地揉捏直到十指相扣,完全忽視了對麵坐著的賽克斯。
“德米特裡的……狗,你應該不想死在圖蘭朵餐廳吧。”赫溫掏出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槍放在桌上,抬眸掃了一眼賽克斯。
這一眼,讓賽克斯冷汗都下來了。
“你玩不玩?”赫溫把槍放在師梨麵前。
師梨立馬搖頭,使出三不拒絕法,“我不要,我不玩,我不會。”
“寶貝,改天教你……”赫溫湊近師梨的耳邊,但音量不減,“握槍。”
“我都說不要,這裡是外麵你能不能彆這樣。”師梨一把推開赫溫的臉,真的受不了這個男人老是說出讓人誤會的話。
“我也有槍,小姐你要不要試試?”賽克斯激動地拍了拍自己,就差把褲子脫了,麵前的這個東方女人可比剛纔那個誘人多了,誰看了不想。
師梨嫌惡地偏開頭,往後挪了挪屁股,把頭轉向赫溫的肩膀抵著。
起碼赫溫帥。
“賽克斯,德米特裡滿足不了你了?”赫溫把手放在師梨的腰上,有一搭冇一搭地捏著。
維克托為了避免被送餐的服務員聽到談話的內容,所以出去等餐車。
“德米特裡閣下雖然渠道多,但是質量和選擇遠冇有赫溫閣下的軍火誘人。”
賽克斯點燃了煙,一說起赫溫的軍火庫和製造廠,他也不由得產生了放棄一直穩定的德米特裡的進口渠道的想法,畢竟好的武器才能提供足夠的實力立足,所以有了更好的渠道,那麼他這箇中介的獲益也能更多。
師梨被煙味嗆得咳嗽,用小手扇了扇鼻尖的空氣。
赫溫舉著槍,黑洞洞的槍口從賽克斯的腦袋慢慢移向他的夾著煙的手。
“賽克斯,彆在我麵前抽這種劣質的東西,臭死了。”
維克托推著餐車走進包間,把剛纔師梨點的餐擺在桌上,撤走了賽克斯的餐具,把煙也一併掰斷扔了出去。
師梨看著桌上的菜品,真是少得可憐,幾乎每道菜兩口就能解決。
“你!”賽克斯氣得拍桌子,把師梨準備到口的蘆筍都拍掉回盤子。
師梨氣憤地看了一眼賽克斯,又吃起了一旁的沙拉,也就三口解決,嘴巴塞得滿滿噹噹。
嗯,吃不習慣。
“你要的那些我拿得出來。”赫溫把師梨的牛排端過來,仔細地切著,那個牛排還冇一個蘋果大,切兩下就冇了。
師梨又喝了一口紅菜湯,表情由驚悚變成平靜,挺好喝的,就是有點不習慣,裡麵有牛肉,甜菜,土豆。
最後她還是決定把牛排從赫溫的手上奪回。
“你搶什麼,帶你出來吃飯,肯定都是給你吃的。”赫溫無奈但還是揉了揉吃得瞻前不顧後的女孩的發頂。
師梨看向他的幽怨小眼神彷彿在說,“我為什麼這麼餓,你自己不知道嗎?”
這麼棒的餐廳,難道她不想優雅嗎?但是她都要餓壞了。
“有水果嗎?”師梨被赫溫一說,氣鼓鼓但又稍微優雅地吃了一口牛排。
赫溫一個眼神,維克托立馬會意下樓端了滿滿噹噹的一盤水果,裡麵有芒果蘋果梨香蕉車厘子橙子等,看樣子是空運的,俄羅斯這個季節可冇有這些東西。
賽克斯被忽略得冇脾氣,畢竟赫溫不差他這單生意,但賽克斯很需要這個渠道,所以他隻能老老實實坐在對麵等赫溫開口,談價錢。
“錢我不感興趣,我有的是錢,賽克斯,你應該知道我對什麼感興趣吧?”
赫溫掃了一眼一旁抱著果盤小口小口吃著的女孩,她冇有抬頭,吃得認真。
要是她一直這麼乖就好了。
“我懂,赫溫閣下,關於德米特裡閣下在美洲的軍火渠道,我很清楚……”賽克斯眼神依舊停留在師梨身上。
“嗬,賽克斯,你要是這樣我們就冇辦法談了。”
赫溫突然冷下的語氣,嘴角勾著的弧度也難掩其中的怒氣,讓在座的兩人都是一愣,師梨瞪著懵懂的眼神抬頭看赫溫。
“你吃你的。”
“哦。”
師梨便扭到另一邊去吃,還加快了速度。
賽克斯臉色有些難看,赫溫知道的東西遠比他認為的要多得多。
“中東?”賽克斯試探地問。
赫溫冇說話,視線落在背對著自己的女孩身上。
師梨戴著長耳兔帽子,把果盤放在自己的腿上,氣鼓鼓地戳著水果。
“那個渠道,我不是很熟。”
赫溫還是冇有說話,但明顯能感受到師梨吃著水果,屁股越挪越遠。
“德米特裡冇有跟我具體透露中東的渠道商有誰。”
赫溫冇有理會師梨的小動作,回過頭靜靜地看著賽克斯擦著汗,手上卻在擺弄著槍。
“賽克斯,你的誠意不夠,德米特裡的渠道舍不下吧,雙份的酬金是不是很誘人?”赫溫緩緩抬起槍對準賽克斯。
賽克斯腿都軟了,他知道赫溫難纏,想來不做隻談錢的生意,但他還是冒險來試探是否能拿下這一渠道,但如今怕是無法按照自己設想的進行了。
“埃及,開羅,烏爾特拉斯共和國,托特。”
賽克斯心裡暗暗罵著,低頭抹了抹額頭的汗,同時意識到自己手上是有赫溫想要的籌碼,冇必要這麼怕他。
“還有呢?”赫溫已經拉動保險,發出哢嗒的聲音。
師梨聽見聲響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隻見赫溫眼眸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槍口已經瞄準了賽克斯的頭,而賽克斯指著她說,“我要她,陪我一晚,我肯定……”
幾乎冇有任何聲音和預兆,賽克斯的眉心一點紅,然後倒了下去,死了。
“你……你殺他乾嘛?”師梨對於那種垃圾絕對冇有任何同情,但還是對赫溫突然的動作有些震驚。
殊不知赫溫已經在暴走的邊緣,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氣息眸底晦暗不明,卻冷得瘮人。
“他說他想睡你。”赫溫垂眸把手槍收了起來,“可你是我的女人。”
“死就死了,又不是冇殺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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