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馬雪的命令,八名經過特殊培訓的宮女,十分麻利的將新郎服飾穿在了司馬陽的身上。
隨後,隻見戴著鳳冠,披著霞帔,頭上蒙著紅蓋頭的蘇繡月,在兩名侍女蘇墨雨、蘇墨畫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太傅公孫儀主持大婚儀式。
遙拜了大新文皇帝,陳皇後,經過一係列繁雜的縟節,婚禮儀式才結束。
月明星稀的時候,蘇繡月被送回了婚房重華宮。
司馬陽渾渾噩噩的,感覺腦袋有點大,這你媽婚閃的,差點閃斷本皇子的腰。
就在這時,景華公主司馬雪走了過來。
司馬陽行了個禮:“姐姐。”
“司馬陽接上諭。”
司馬陽神色一怔,媽的,新婚之夜還有上諭,也就是皇帝老子說的話,不會是指導我怎麼洞房吧?
“兒臣接旨。”司馬陽跪下。
司馬雪正了正衣襟,朗聲說道:“老九司馬陽,從小荒唐成性,深失朕望。但畢竟是朕的皇兒,打斷骨頭連著筋,朕給你求了門親事。
今我兒已成親,要好好的對待吳國公主。若荒唐依舊,癡癲瘋傻,氣著,傷著,甚至讓吳國公主負氣離去。小心朕賜你一杯毒酒。”
司馬陽……
斜眼看著司馬雪,笑道:“姐姐,這確定是父皇說的話?”
“這還用質疑嗎,姐姐有那麼大膽子,敢假傳聖旨?弟弟,作為你的親姐姐,我在這裡有一言相勸。
永寧公主嫁給你,不僅僅是聯姻那麼簡單,還預示著兩國結盟,共同抗衡強大的北涼國。所以,你要好好的對待永寧公主。行啦,去洞房吧。”
司馬陽哼了聲:“和那醜女洞房,冇心情,不去。”
“你敢。我和太傅就在外麵守著,今晚必須完成這件事情,不然的話,我們就摁著你來。”
司馬陽……
奶奶的,這事也能摁著人上,司馬陽不敢相信那是個什麼畫麵?
司馬雪離去,司馬陽無奈的笑了笑。
走到重華宮,隻見金碧輝煌的大殿前站著兩排人,侍衛統領李恒之赫然在列,他身後都是西昏王府的護衛。
另一排人都是生麵孔,司馬陽並不認得。
揮手將李恒之叫了過來。
“你對麵都什麼人?”
“稟西昏王殿下,那男子叫冷易,是永寧公的貼身護衛。身後是她的兩名侍女,名字叫蘇墨雨和蘇墨畫。”
司馬陽看了過去,他媽的,本皇子都過來了,這些人連過來行禮的意思都冇有,都站的跟木頭樁子的,真不懂禮數。
此時的司馬陽也冇有心情和這些人一般見識。
“本皇子的新婚之夜,你們都立在這裡做什麼,想聽床嗎,趕緊滾!”
李恒之、冷易各率領人員離去。
司馬陽並冇有著急進重華宮,而是站在屋簷下,逗著虎皮鸚鵡秀兒玩。
隨後抓起一把小米,放進了籠子內的水槽裡。
抬頭望向了無邊的黑夜,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他的真麵目,自然不是人們眼中荒唐的無可救藥的廢物。
世人看到的一切,自然都是他裝的。
十年前,他穿越到隻有九歲的司馬陽身上。
不久後,大新左衛將軍,外公蕭鐵心,與北涼國交戰時戰死。
兩個月後,母妃蕭婉兒突然給了他三十萬兩銀票,讓他趕緊離開星辰城,好好的活下去,不久蕭婉兒暴斃。
意識到生命危險的司馬陽才千方百計的離開星辰城。
十二歲時,乾了諸多荒唐事的司馬陽終於如願,被文帝封到了最為偏遠的蠻州。
到達蠻州後,這七年來,司馬陽表麵上沉迷酒色,怎麼荒唐怎麼來。
暗地裡,靠著他前世名牌大學高材生的商業頭腦,以蠻州為基地,以三十萬兩銀子為資本,秘密打造了一支組織。
這個組織叫做星樓吳館。
老大自然是司馬陽,代號,星君!
名下不但有商業體,工坊,神秘的江湖高手,還有各種奇葩人才。
之所以奇葩,那是因為這些人在司馬陽的指導下,研究的都是這個冷兵器世界根本冇有的東西。
肥皂、牙膏、洗髮水……
麻藥、地黃丸、小雨傘……
火藥、火槍,甚至大炮。
抬頭看了看金碧輝煌的重華宮,新娘子蘇繡月就坐在裡麵,想著今晚要和這位醜女洞房,司馬陽就感覺有點冷。
但司馬陽知道躲不過了。
今晚註定是他的劫難。
司馬陽深深的呼了口氣,推開了重華宮的大門。
此時,紅燭高懸的重華宮內,水晶為燈,寶珠為簾,紅紗疊嶂、豔色無邊。
一片富麗堂皇。
司馬陽舉目四望,隻見蘇繡月披著紅蓋頭,坐在沉香木床邊,一雙如白玉似的嫩手合攏放在腿上。
司馬陽哼了聲,這醜女的手,還挺細挺白的。
心裡已經認定蘇繡月奇醜無比,司馬陽根本冇有心思去掀她的蓋頭,拿著燭芯剪百無聊賴的扒拉著蠟燭的燈芯。
隻要司馬陽不來掀蓋頭,今天的結婚儀式就不算結束。
半個時辰後,司馬陽依舊冇有掀開蘇繡月蓋頭的打算。
司馬陽甚至想逃離這間宮殿。
他實在不敢想象,看到天下最醜的女人後,會把他自己嚇成什麼樣子?
思想又掙紮了一會,司馬陽下定決心,不掀了,老子出去睡。
剛邁開腿,身後傳來蘇繡月的聲音。
“西昏王殿下,**一刻值千金,難道要我一直坐到天亮嗎?”
蘇繡月的聲音如黃鶯春鳴,十分悅耳,司馬陽心頭一顫,聽她說話的聲音,不像是個醜女。
莫非真的是聲優控?
管他呢。
醜女早晚要見公婆,我倒要看看她長得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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