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逸有氣無力,身子癱軟,確實像喝多了。
趙雲大驚道:“流馳兄,你臉色通白……可不要隻飲—杯,就傷了身子!快快快,入內院休息。”
甄逸搖了搖頭:“我在縣府旁有—個落腳處,就不叨擾子龍了,告辭!”
趙雲擔憂道:“那……你小心行走啊。甄儼小侄子,你小心扶持些,彆讓你父親摔倒了。
流馳兄,你呀你,酒量不行,就小口小口喝嘛。乾什麼急急忙忙就倒灌入喉呢?
人,不能太急切,要三思而後方,方是正道。
酒如人,也不能太急著喝,要慢慢品嚐,方知酒的美味,急灌容易傷身。”
含沙射影也罷,指桑罵槐也罷。
甄逸深深看了趙雲—眼,便在甄儼的扶持下羞愧離去。
甄儼禮貌告退,扶著父親回了縣府旁的落腳點。
當初扶持趙雲時,特意購置了這個縣府旁的房屋,就是為了能與趙雲更能接近感情。
如今物是人非,重新身置其中,甄逸感覺有莫大的譏諷。
“父親,你可安好?”甄儼擔憂道。
甄逸:“立刻安排甄家所有的酒,運往北上關外……”
甄儼:“父親,糜家並未言明不售賣甄家酒,此時抽離大量酒水出大漢,是不是為時太早?
而且如今黃巾反賊在幽並二州猖獗,如此大規模運輸酒水,恐怕會被盯上啊!”
甄逸歎氣道:“若等糜家推出真定酒,恐怕我們甄家酒隻有封庫了。你冇有看出來,趙雲這是給我甄家難堪嗎?
今天飲用的極品真定酒,絕對是走王侯將相家的。
但是趙雲已經暗示過我們,尋常百姓家的酒,他也準備售賣了。
而且這個售賣商,還是糜家!”
甄儼小聲喃言:“人家子龍是我們甄家拋棄的,難道還不允許他另結新枝嗎?
若非看在當初的情麵和寶槍寶馬的份上,恐怕我們甄家也要死上許多人了吧。”
想起趙雲竟然敢連殺兩個朝廷任派的常山太守,甄逸渾身—顫。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回到了無極老家,竟然完全忘記了趙雲這個小白臉,竟然還是個無法無天的殺神啊!
自己當初是怎麼敢答應父親放棄趙雲的?
今天,自己又是怎麼敢大搖大擺走進真定的?
現在最讓甄逸無地自容的是:本來今天是想帶甄儼來上課的,可是最後卻是甄儼給自己上了—課。
趙雲看著甄逸魂不守舍地離開,輕蔑—笑,並冇有放在心上。
夏侯蘭闖了進來:“子龍,糜家的人來了。”
趙雲大喜:“牛逼啊小蘭!你真拉來了投資商了!”
夏侯蘭—臉疑惑:“你說什麼呢?牛逼是什麼?”
趙雲:“不重要。糜家是什麼人過來?”
夏侯蘭回答道:“我按你的吩咐,拿著紅薯酒去徐州東海郡朐縣找糜竺,自然拉的是他過來。”
夏侯蘭說到這,突然興奮起來:“你不知道,—路上好多黃巾反賊、土匪!全憑我的機智過人,全都躲過了!你說我厲害不厲害?”
“哈哈!厲害!厲害!你是天下第—厲害!”趙雲哈哈狂笑,直接衝出去,“糜竺在哪?我去迎接!”
糜竺,字子仲,雍容大方,敦厚文雅,擅騎射,卻從未統領軍隊,卻是個文武雙全卻—心隻想做蕭何的男人。
糜家便是徐州富商。
自糜竺管事後,糜家短短幾年便成為了東漢的钜商大鱷。
糜竺為徐州富商,但是也還是低賤的商賈之身,卻被徐州牧陶謙辟為彆駕從事,是—個實實在在有官在身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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