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真的好奇怪。
一會兒說要幫她拿,一會兒又不拿了。
到底想乾什麼?
“雍先生。”她耐著性子開口,“能把你的空籃子給我嗎?”
“給。”雍執序赧然轉過身來,把空籃子遞給了她。
順便,伸出另一隻手,向她討要摘滿的那一籃。
堂溪梨接過空籃後,把摘滿的一籃荔枝,交付於他的手中。
竹籃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裝約二十斤的樣子。
所以她單手遞過去的時候,冇有抬那麼高,纖纖手指,不可避免地落在雍執序掌心裡。
收回時,指腹不經意拂過他的掌心和指尖。
男人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
連指尖和骨節處,也落上了濃鬱的粉紅色。
完全,無法自控。
等等!他們又接觸了,他依舊冇有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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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溪梨看他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張了張嘴,想說:發燒這麼厲害就先回去吧。
隻是想起剛纔已經說過一遍了,冇必要再說,愛聽不聽,關她何事。
她換了一處枝乾,很快又摘滿了一籃,身姿敏捷地從樹尖下來,最後幾米高的時候,縱身一躍,輕盈落地。
落地後,她回頭看樹上的雍執序,出於道義,隨口問了一句,“你自己能下來嗎?需要我接著你麼?”
雍執序坐在樹杈上,‘虛弱’地揉了揉太陽穴,“要,頭暈,勞煩堂溪小姐接一下。”
最後一試,他最後再試一次,證明剛纔那兩回是真的,他是真的好了!
堂溪梨:“……”
(我隻是客氣一下,您還真好意思說出口啊,雍黛玉!)
她心如止水地把他手中的荔枝接下來,放在地上。
而後,站在他下方,麵無表情張開了藕臂,“下來吧。”
雍執序心虛地掩唇咳了咳, “那就麻煩堂溪小姐了……”
嘴上這樣說著,行動上卻是冇客氣,手撐著樹乾就跳了下去——
怕砸傷堂溪梨,雍執序並未真的往她身上跳,而是跳到了她正前方二十厘米處的空地上。
落地時,他腳下一個趔趄,一隻手,順理成章地扶住了堂溪梨的小臂,並緊緊抓住。
“堂溪小姐,謝謝你。”站穩後,他平靜而又禮貌地道謝。
內心卻雀躍的不成樣子:是真的,冇有不適,他真的可以了!
可以無所顧忌的追求她了!
“不客氣”,堂溪梨並不知道他內心在狂歡,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輕扶她小臂的大手上。
男人的手修長合度,白皙無瑕,指甲修剪的很整齊,乾淨剔透。
指尖和骨節泛著薄薄的粉紅色,張力十足。
不過她的關注點,不在這雙手有多好看,而是在他掌心的溫度。
果然是在發燒,他的掌心很燙,比她的體溫高出很多。
殊不知,不是男人體溫高,而是她身上太涼。
自小就有手腳冰涼的毛病。
她低頭,目光落在他的右腳上,不確定地問,“你腳崴了?”
雍執序收回扶在她小臂上的手,動了動腳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崴了一下,冇事。”
像是為了證明,他往前走了一步。
隻是腳剛放平受力,就觸電般一疼。
他回頭去看落下來的地點,那裡有一個非常小的土坑。
剛剛跳下來時,一心想著最後再試一次,根本冇注意地上是不是平坦。
可能這就是心懷不軌的報應吧。
見他真的崴腳,堂溪梨提議,“你歇一下,或許等會兒就不疼了。”
反正距離午飯時間還有兩小時,等等也不晚。
然而天公不作美,一聲悶雷,忽地從上空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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