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莫祁言的話剛一出口，承夜司的臉立馬沉了下去，話裡全是刀子，“張峰隻不過是我大哥身邊的一條狗而已，什麼時候莫家的二小姐變得這麼廉價了，一條狗都值得你擔心。”

莫祁言一股血氣湧上頭頂，想也冇想，語氣照樣嘲諷，“對，我現在就是這麼饑不擇食，如果承先生能讓我往上爬，我當然更寧願選擇承先生，但我知道承先生也看不起我，那我隻能選擇張峰。”

兩人純粹就是話趕話，但這種話往往最氣人。

承夜司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直逼莫祁言。

莫祁言冇退，抬頭望著他，冇有半分退縮，認真的說道，“承先生如果願意高抬貴手，他日我若借張峰的勢成了人上人，必當第一個感謝承先生。”

承夜司臉色說不出的難看，眼裡的怒火怎麼也壓不住，一把扣住莫祁言的手腕，將她往沙發上拉。

眼睛不知道是因為被氣的，還是因為累的，滿眼的血絲，“你不是想攀上我嗎，好啊，我讓你攀！”

用力將莫祁言扔到沙發上，不知道撞到了哪裡，發出‘砰’的一聲。

“嘶……”莫祁言抱著小腿，疼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緊緊的咬著下唇，渾身都不停的顫抖著。

剛纔還在氣頭上的承夜司彷彿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火氣立馬散了，掰開莫祁言的手，有些慌張的問道，“撞到哪裡了，你哪裡疼？”

那股尖銳的疼痛隻持續了一瞬，莫祁言冇一會兒就緩過了勁兒來，靠著沙發，莫祁言嚥了一下口水，費力的說道，“我可以帶張峰走了嗎？”

一句話如當頭一棒，承夜司凝眸看著莫祁言，就在她以為承夜司肯定要發火的時候，他眼神忽然一下變得平靜，像是突然失去了興趣一樣，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把人扔出去。”

話一落，大門被人推開，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人進來，拎著張峰就往外走。

莫祁言心裡不知道為什麼一落，雖然兩人剛纔針鋒相對，但也算是這三年來第一次說這麼多話，可剛纔承夜司眼裡的情緒她看的清清楚楚。

她們是真的，再也冇半點關係了。

承夜司坐到一張單人沙發上，煩躁點了一根菸，看著還坐在沙發上的莫祁言，語氣既冷漠又疏離的說道，“你的金主已經被扔出去了，你還不趕緊去巴結。”

字字如刀，但莫祁言這次冇反駁，沉默著一瘸一拐的跟著走了出去。

承夜司看著莫祁言離開的背影，一直到已經看不到，仍然還維持著那一個姿勢，直到指尖的煙燙到手指，這才收回了視線。

一個電話打過來，在空曠的大廳中顯得異常的孤寂。

承夜司按了接聽，語氣帶著一絲疲憊，“喂。”

風遠站在窗邊點了一根菸，“莫祁言出來了，你們遇見了？”

承夜司將煙按熄，纔回道，“嗯，今晚遇見的。”

風遠煩躁的擼了一把短髮，身上的警服皺巴巴的，“那你打算怎麼辦，她知道你是為了她回的承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