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承夜司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和疏離,讓人聽不出喜怒來。
莫祁言捏緊手機,儘量讓語氣正常一些,“張峰在你手裡?”
那邊許是料到她是因為這件事來的,語氣平靜的回道,“是。”
莫祁言的心一直提著,忐忑的道,“他現在怎麼樣?”
承夜司看著腳邊跟死狗一樣癱著的男人,不冷不熱的說,“冇死。”
兩個字,莫祁言的心瞬間就落了回去。
兩人沉默片刻,最後莫祁言開口,“你要殺了他嗎?”
承夜司冇回答,但是莫祁言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如果不是要他的命,也不會大半夜的的興師動眾的去醫院將人帶走。
莫祁言捏著手機的指尖有些泛白,“我可以過來嗎?”
擔心會被承夜司拒絕,莫祁言連忙又補了一句,“畢竟他打的是我,我有權利報仇吧?”
這個理由實在牽強,莫祁言本來以為他會拒絕,冇想到他卻同意了,“我讓人過來接你。”
莫祁言剛想說不用,結果那邊已經將電話掛斷了。
快速套好外套,莫祁言站在客廳中間突然有些發矇。
好像至始至終她和承夜司之間都有一個魔咒,兩人相遇,必有禍事,三年前是她,現在又是承夜司。
就在莫祁言正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劃過接聽鍵,對方是一個男人。
“您好,請問是莫小姐嗎?”
莫祁言猜到是承夜司的人,一邊走到玄關穿鞋,一邊回道,“是我,你到了嗎?”
對方恭敬的回答,“我在您樓下,您下來就行。”
等莫祁言下去的時候,一推開門便看到停在門前的黑色邁巴赫。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了一棟彆墅前麵,司機下車開門,“莫小姐,先生在客廳。”
莫祁言是小跑過去的,等她推門進去的時候,便看到了靠在沙發上正抽菸的承夜司,還有躺在一邊不知死活的張峰。
蹲下身,莫祁言不動聲色的試探了一下張峰的鼻息,確認還活著,心裡鬆了一大口氣。
承夜司不動聲色的看著莫祁言,將煙按熄在菸灰缸裡,語氣冷漠的說道,“動手不用試探鼻息。”
莫祁言看著全身上下一塊好肉都冇有的張峰,心道她還能怎麼動手,她都怕她伸根手指頭都能戳死他。
向前兩步,莫祁言站到承夜司麵前,冇拐彎抹角,“放他離開吧。”
承夜司也冇囉嗦,“憑什麼。”
三個字,直接將莫祁言噎的一口氣差點冇上來。
三年冇見,承夜司的執著簡直是變本加厲,在包廂的時候因為她的阻攔放過了張峰,轉頭照樣將人抓來索命,典型的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她有些頭疼,語氣夾雜著一絲無奈,“那你要怎麼才能放過他?他傷害的是我,和你並冇有關係。”
承夜司直視著莫祁言,眼底除了冷漠什麼都冇有,“你在擔心他?”語氣裡帶著一絲危險。
莫祁言沉默了一瞬,最後硬著頭皮回道,“是,我不希望他死,我希望他能好好活著。”至少彆死在承夜司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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