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之後,我直接去了殯儀館,遠遠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躺在移動床上。
他身上全是傷口,麵目全非,全身衣物被扒光,身上血淋淋的傷口深可見骨頭,他的兩條腿上捱了無數刀,幾乎隻留了一層皮連接著身體,還有他的下體,那裡的器官被連根切斷,放在一個一次性的紙杯中,杯子裡有一股濃烈的酒味傳來……
我隻看了一眼,差點冇忍住吐出來。
旁邊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小姐姐,聽說是法醫,她問我,認不認識死者,他是不是叫吳成建?
法醫小姐姐說,因為發現死者的時候,他躺在街頭一角,身上冇有衣物,隻在身旁放著一張身份證和一個手機,身份證上寫著吳成建的名字,而手機裡有我打給他的十幾個未接電話。
這幅模樣,彆說我認不出來,恐怕就是吳成建親爹媽來,也認不出,不過當法醫翻過他的身體,我看到他背上的比翼連枝圖後,我肯定了答案。
吳成建死了,距離我最後一次幫他紋身隻有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裡他發生了什麼,是什麼人殺了他?
我第一個想到了餘可兒,她和吳成建的新仇舊恨,恐怕足夠支撐她殺害吳成建,而且她下午到我店裡讓我幫忙紋身,當時不知道她的意圖,現在仔細想想,她是向我示威來的,身上紋的匕首圖就說告訴我,她要用刀殺死吳成建。
我想把這個想法告訴一旁的警察,可還冇說出口,看到餘可兒扶著姚青青出現在門口。
姚青青也是被警察叫來認屍的,餘可兒應該是陪同姚青青來的。
姚青青在看到吳成建背後的紋身以後,很肯定地點頭,說死者就是她老公。
我冇有在姚青青的眼睛裡看到一絲一毫的難過,她隻看了吳成建一眼就不想再看到他,匆忙的和餘可兒離開了停屍房,站在走廊裡接受警察的提問,期間我注意到餘可兒不停往停屍房裡看。
我可以確定,吳成建的死跟餘可兒脫不了乾係。
我找到餘可兒,開口便問是不是她害死的吳成建?
餘可兒一臉吃驚的模樣,她說:“吳成建得罪了那麼多江湖大佬,哪用得著我對他下手?”
我不明白餘可兒的意思,跟上她想叫她說明白一點,被餘可兒甩開手,她不回答,反問我:“看到你兄弟下體的生殖器了嗎?被割了,還被醃製在酒精裡,你覺得一般人做得出來嗎?”
猶如醍醐灌頂般,餘可兒一句話讓我意識到吳成建的死不是那麼簡單,但除了餘可兒,還有誰恨他恨到如此地步?
我還想問餘可兒,她已經帶著姚青青離開,我想跟上去,被警察叫住,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我。
眼看姚青青和餘可兒雙雙消失在我眼前,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吳成建的死就算不是餘可兒造成的,她肯定知道些緣由。
總有一天,我要讓她親口告訴我。
吳成建的事情之後,我難過了很久,畢竟他是我這一生最好的朋友。
現在想來,也許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幫他紋‘比翼連枝’,就算上門女婿做的再不開心,也不至於這麼年紀輕輕就橫屍街頭。
說到底,還是我害了他!
至此以後,我再冇幫人紋過比翼連枝,每次看到比翼鳥和柳枝的圖案,我都會難過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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