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孫可望此人簡直無君無父!”
“這是蔑視朝廷!絕無此疏!”
“流賊就是流賊,果然不可與之相與!”
“與賊軍合作斷不可行,王夫之妖言惑眾,陛下,臣請斬王夫之!以謝天下!”
“請斬王夫之!”
“臣附議!”
自從孫可望第二天向王夫之又提出了新條件,要求光烈天子朱由榔,也就是朱由榔親自來貴陽,他們才願意改旗易幟,歸附明廷。
王夫之一聽到這“不可理喻”的要求,二話不說,直接拂袖而去。說到底,在這個年代,天子,那就是世界上最神聖的存在。
更彆說,大明朝已經延續了三百多年,皇權的尊嚴已經深入人心,縱使此時的明廷連偏安一隅都做不到,隻是一個在清軍威脅下苟延殘喘的“前朝餘孽”,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況且一個三百年的皇朝、帝國呢?
否則為什麼在崇禎死後,隻要能找到一個宗室後人,那些各地的官員就能馬上建立一個能夠獲得當地士民承認、擁護的新朝廷?這就是曆史慣性的力量。
而孫可望卻要作為國家最高象征的天子跑到他的“賊窩”裡,去做什麼勞什子“承諾”,這種行為和董卓、曹操何異?
於是王夫之一回到肇慶,立刻就引起軒然大波,無數官員破口大罵,乃至於遷怒當初一力建議與西軍聯合的王夫之、呂大器等人。
甚至有人上述建議,先不管什麼清軍了,先派人帶兵把這個藐視君父的“流賊”給剿了。
順帶著,大家對忠貞營這樣由民軍收編而來的軍隊也充滿“不友好”的情緒。
麵對這樣的形勢,朱由榔是真的無語了,在他原本的想象中,聯合西軍一事應當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通過王夫之回報的種種細節,他能夠發現,雖然李定國、劉文秀等人有不小的合作意願,但孫可望則明顯有所疑慮及抗拒。
他先是覺得奇怪,因為按照原來的曆史發展,西軍最後是接受了流亡的永曆朝廷,還把朱由榔接到了昆明......
等等,流亡?
思慮了一晚上,朱由榔大體能夠猜測出孫可望拒絕合作的原因。
原來是因為他忽視了曆史上南明永曆朝廷與西軍合作的一個重要前提,那就是那時的永曆朝廷已經是個四處流亡、走投無路,冇有一兵一卒的空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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